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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之一就是那天阴阳怪气挑拨秦颂风和钱睿的何姓青年,名叫何道宪,另一个是他哥哥何道原。季舒流见他们半天不说话,怀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有嫌疑的其实是我么?”
何道宪斜睨他:“想套话?没那么容易。”
何道原扯住弟弟,面无表情地问起昨晚到今天中午秦颂风的动向,可是季舒流一直在睡觉,当然什么都说不出。何道原反复问了两遍,什么都没问出来,从此和弟弟一起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过了大约两三个时辰,季舒流出声询问何时能离开此地,他们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置之不理,再问能不能吃饭喝水,他们也毫无反应。季舒流索性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坐起身往外看,来者有两个人,一个锦衣华服步履潇洒,一看就是高毅,另一个手里提着一盏油灯照亮面孔,居然是常常跟在裴用国左右的书僮。两人把何道原叫出去一阵,回来之后进入囚室,把油灯放到一边。
高毅站在季舒流面前发问:“季小兄弟,秦颂风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去的?”
季舒流答道:“大概还没到子时,和钱先生一起回来的。”
“从那以后,你离开过那间屋子没有?”
“没有。我……”
“秦颂风离开过没有?”
“我不知道,他回来不久我就睡了,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因为外面天太黑。”
“一觉睡到中午?那还有什么可问的?”高毅转头去问书僮。
“小人不才,还想出几个问题,”书僮恭敬地朝高毅作个揖,然后弯腰瞧着季舒流:“你中间没醒过?”
“早晨醒过一次,他还在屋子里。”
“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只醒来一下,马上睡着了。”
何道宪转转眼珠子,插话道:“睡得这么好,死猪似的?照我猜测,是这小子不会撒谎又不想说实话,才拿睡着了搪塞咱们。”何道原却戳了弟弟一下。
书僮直起身来在囚室里踱了两步,缓缓道:“季公子,你是向来就睡得这么多,还是只有今天早上这样?你们习武之人难道不习惯早起苦练?”
季舒流抬眼看他:“我以前不至于睡到中午。但是那天放血以后我精神不足,所以近日睡得较多,一觉睡到中午是常事。”
书僮眨眨眼睛,接着问起季舒流起床时秦颂风在干什么、站在哪里,起床后是否去过钱睿和曲泽的房间,他们二人当时说过什么之类,季舒流一一照实回答,书僮似乎也没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该问的问题全都问遍以后,高毅不耐烦道:“你是不是还要再多问几遍?本人只会剑法,不懂你们这些东西,就不凑热闹了,你们继续。”说完挥挥袖子潇洒地掉头而去。
待他步子去远,何氏兄弟和书僮互相干瞪了一会。书僮忽然对着季舒流一躬身:“季公子,得罪,兹事体大,必须慎重。何大侠、何二侠,小人以为季公子是习武之人,在危机四伏的关头不至于毫无警惕,他现在的说法小人信不过。两位——有什么办法?”他顿了片刻,“——有什么办法能让人说实话?”
何道原沉痛点头:“兹事体大,只能这么干了。”突然把季舒流两只胳膊紧紧抓住,一起反扭到背后,把他按得趴倒在地上。
季舒流吃了一惊,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是江湖人,当然不如一般江湖人警惕……”腿上忽然剧痛,接连被何道宪下狠劲踹了十几脚。何道宪停下来时,季舒流几乎已经无力挣扎,脱口问:“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书僮道:“他杀了人却不肯承认。”
“你们怀疑他杀了谁?”
“抱歉,无可奉告。”书僮语意渐转犀利,“下面你听见我的问话就请马上回答,不要犹豫,秦颂风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去的?……”他开始翻来覆去地问前面提过的问题,又夹杂了秦颂风等人前几天的行踪。季舒流只觉得双腿又疼又僵,肩膀胳膊也被何道宪扭得十分难受,心中错乱不堪,但此时马虎不得,必需维持一线神智回答书僮的问题。
这书僮口齿伶俐头脑清晰,有条不紊地把每个问题都问了至少三次,方才暂停片刻。季舒流身体已经有点发抖,忍不住哑声道:“你问完没有?”
书僮缓缓蹲下身,向下探头,跟侧着头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