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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红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面色枯黄,皱纹深陷,仿佛和俗世那行将入木的老人差不多。这让周行想起了父亲,若是有一日,爹也变成这样,没有自己在一旁照料,那会如何?
他心中莫名一痛,暗暗发誓,自己定要修真有果,早日出去陪伴父母。
一声重重的咳嗽令周行一惊,这才发现夏师叔已经醒了过来。老者微眯着眼睛,缓缓的坐起佝偻的身子,瞅了两人一眼,声音沙哑道:“你是李均吧?好多年都没见你,终于长大了。”
“呵呵,夏师叔还记得我,身体应该还安康吧?”李均微笑道,并没有像见师尊那样恭敬,而是一种随和的态度。
“咳,老了,没几年日子能帮师门做事了。”夏师叔叹然道。
“夏师叔说的是哪里话。”李均并不在这话题上多说,用手指向周行,道:“这是新入门的弟子,这一年外功就请夏师叔劳心了。”
周行机灵,等李均说完,立马上前躬身道:“弟子周行,见过夏师叔。”
老者淡漠的应了声,似乎对周行恭敬的态度无动于衷。
“夏师叔,那我就先走了。”李均又朝周行道:“周师弟,月后再见。”
说完,化作一道白影极快的离去,看得周行又是打心底羡慕和渴望。
“你今年多大了?”夏师叔缓慢的从桌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边拿起毛笔,沾了墨,边问道。
周行回过头,答道:“弟子今年十三,再过三月半便成年了。”
“周行,十三岁零八月,入华云宗祈云峰。”夏师叔翻开册子,写下这句,落了时日。然后又拿起另一本册子,翻看一阵,半晌,才沙哑道:“以后你单日挑水十担,双日则砍柴一框。另外,你可认字?”
“认得一些。”周行不敢把话说满,他可见过那符纸上的字,完全不认识。
“这便好,这单子上有详细内容,自己看去。”抽出一张纸单,递给周行。接着,又从一旁的柜子中,拿了一块金属制的小牌,和一套衣服,也递给了周行,道:“这是你的令牌和衣服,以后若无事,莫要来打扰我,你去吧。”
周行接过两样东西,朝着夏师叔一躬身,便向外离去。
祈云山脚非常宽广,视线遥不可及的远方,才是极其模糊的山影,是其余八峰。周行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有一些房屋,猜测便是住房,于是走了过去。
近前,这些木屋都相差不大,大约有五六十间之多,已经有少数人在其中走动,看到周行走来,都没有上前打招呼。
周行无奈的耸耸肩,按着小牌上写的号码,没一会儿功夫,便找到自己的住处。屋内颇为简陋,不过周行从小在乡下长大,倒没觉得有何不妥。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按理说在白水镇的话,这时天应该已经黑了,而这里才渐渐入夜,“莫非这华云宗不在凡间么?”周行惊讶之极。
此时,周行已然乏累不堪,这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他难以置信的事,现在一坐在床上,顿时便觉得困意涌来,再也坚持不住,于是索性把一切放在一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熟。
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周行舒坦的起身,换上了华云宗的衣袍,再打水洗了脸,拿出单子看了起来。
单子上记的非常详细,把每日里在哪里打水,哪里吃饭都记得一清二楚。今天正好是单日,他所要做的就是从一里外的水溪里挑十担水到附近的一个水池,至于水池里的水,又会有弟子挑到地里浇灌,这期间别想偷懒,他必须把那金属小牌随身携带,那金属小牌的作用,不仅是房间的门号,更是可以记录挑水的次数,挑水的多少,当真是不可思议。
周行拿出金属小牌,有些不信,这种令牌,在俗世找个铁匠,要多少就能打多少。
厨房,这时已有与他一样要做外功的弟子做好了饭,而吃饭的人却仅仅是这些做外功的新人,打听之后,周行才了然,正式弟子,大多都到了辟谷境界,不再需要吃东西。这样一来,周行心中羡慕更深了。
随后,周行找到扁担,问清了路,朝着一里外的小溪走去。
路上经过一片密林,用了大约半刻钟,便见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眼前,溪水下是软软的水草,圆滑的鹅卵石,偶尔清晰可见游鱼浮过。
周行有些欢喜,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入水中,觉得冰冰凉凉,极是舒服。
接着,周行打起两桶水,架起扁担,这担水对于他来说有些沉重,而且稍微不注意就会让水洒出。周行沉吟一下,从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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