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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眼。
再然后是颊。
一分一分印满眷恋。
最后终于到唇。
被栾玉清若即若离地轻拂几次后,栾漪捉住他下巴,半强迫地替他结束调戏。栾玉清似乎不太情愿丧失主导权,颇反复了几次。到最后不得不略分开唇来各自呼吸时,栾漪上身被半压在床上,腿则紧缠在栾玉清腰间,两个人纠葛如藤蔓。
不太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使得两人心跳都有点儿急促。
在一起的这些年,栾玉清一直保持着慢慢温存的习惯。哪怕代价是栾漪常常会在纯享受中完全放松到睡着──然后被他以各种令她身心愉悦同时大量消耗体力的方式唤醒。
许久不曾这样激烈互动过了。
栾漪忽然一笑,“栾玉清,挺横啊?”
栾玉清还是一如既往地经不起表扬,脸红的速度比以前有快无慢。被栾漪轻易推倒,慢慢地,仔细地,翻倍欺负回来。
一室旖旎。
隐隐地,卧室门仿佛开过一条小缝,又阖上了。
只是门里门外的人都太沈迷,仿佛谁也不曾留意。
番外: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四)
认识我爸的人,都觉得他应该算是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我,一个是他老婆——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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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当职业女性,也不用当家庭主妇,甚至吃饱睡足后也不用去想尽办法折腾自己的皮肤骨骼筋络来拽住'年轻'的尾巴。
他对她的态度,永远都是既耐心又温柔,十足宠溺。
连带害我都成为别人眼里该被妒羡的目标。
其实,我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在我们家,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小孩——栾漪,我妈妈——她已经早早有了依靠,有了决心要宠她爱她一辈子的人,而我还没有——栾玉清一向律己严,律我更严,当他的女儿是件很辛苦的事。
“栾语芷,有人找!”下午第二节课间,向来严肃的政治课老师居然在上课前三分钟叫我去校门口。
站在教室走廊遥遥向外一望,穿绒灰色外套的修长身影很扎眼,是少有的玉树临风型帅大叔格。难怪连向来讨厌家长随意叫学生回家料理家事的老政都乐意替他传话。
跑下楼梯时,我还匆匆用手指耙梳着理了一下头发,一路直飙到他面前才喘着气停下来。可是我忘了,跑太快也会把头发给弄乱掉的。
“怎么这么急?”他伸手替我再顺一下落在肩侧的发,微笑的样子极温和,阳光透过叶缝落到他脸上,斑斑驳驳,影影绰绰,映得那好看的眉目仿佛会闪光,晃得人心跳都不稳。
“呆会儿要上课了。”
他哦一声,手搭在我肩上,问也不问地,直接带我出校门。
门卫室不会拦他——他们当他是我爸爸。
虽然栾玉清看起来也很年轻,但他并不常笑,管制我的样子总像是我又有哪门功课成绩考得不理想或者根本就拿我当成了他某个无作为的属下在调治;所以“他”温温和和的样子,倒是比栾玉清更像个“父亲”一点点:栾玉清只有一个'女儿'兼老婆,叫栾漪;而在“他”身边,栾语芷就是唯一公主。
他欣然接受过我赏给他的我的初吻,初次拥抱,和我一起跳过每一种双人舞。可是仅凭这些,并不能就让他承认我和他有过什么超过界限的亲密——他甚至毫不避讳让我知道他对于冒充我家长这一回事很有瘾:从他认识我之后,因为去幼儿园、小学、中学冒充我父亲接送我上下学而和栾玉清打架的闹剧,每年都要重演好多回;而他,乐此不疲。
直到我14岁了,栾玉清才终于在当好丈夫和当好父亲里作出了选择。
这个暧昧的年龄界限叫我对栾玉清突如其来的前卫观念和不良暗示刮目相看。
14岁的敏感心灵让我对栾玉清言下的暗示之意恼羞成怒且耿耿于怀,被看穿的狼狈更是让我无法承受。
“在这个家里,其实有你们两个互相陪着就好了!何必要生我呢?我根本就是多余的!”
被拆穿之初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一过,我就像尾巴上燃了鞭炮的猫一样跳起来,撞开他们的卧室门,对着那一对爱情鸟红着眼睛咆哮。
栾玉清没想到我竟然恢复得这么快,手里还挽着栾漪肩上的一缕散发,执梳的手势轻柔得叫人肉麻。我的夺门而入让他皱了皱眉,不怎么愉悦地扫了我一眼,“出去。”
冷淡的眼光让人无法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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