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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屏风来了,没地放。本宫和赵嫔主坐在那后头就是了。”
赵箐箐颔首,起身,命令道:“你们几个将这把椅子和贵妃榻放在屏风后头,如花你搀着你家主子,坐在贵妃榻上,再盖上百子被,省的着凉。”
沈嘉玥由如花搀着缓缓起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呀啰啰嗦嗦个没完了还。”待坐定屏风,才让宫人退下,“去传韩太医来罢。”
不过一会子,如菊便带了韩太医入了东配殿。
“臣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给清容华请安,容华安好。”韩太医韩麟跪在地上行君臣大礼。
沈嘉玥含笑称:“韩太医不必多礼,本宫身上不大舒畅,请你来给本宫瞧瞧。”
韩麟利落起身,躬身着,“请娘娘伸手,臣来把脉。”
沈嘉玥伸出手,又放着丝帕,韩麟坐下细细把脉,又问了些沈嘉玥近日饮食等情况,还检查坐胎药药渣。
一个时辰后才得出结论,拱手道:“娘娘,从脉象看,娘娘的脉细软而沉,柔弱而滑,定是弱脉无疑,是气血不足之证。臣等立刻开方子为娘娘调理。”
赵箐箐立刻逼问:“韩太医你确定没有诊错?方才本嫔瞧着娘娘喝坐胎药时全吐了,难道害喜之症么?”
沈嘉玥心寒,却也不外露,哽咽着道:“箐箐别问了。”又对韩麟说道:“韩太医去开药方罢,本宫叫如花跟你去御药房拿药煎熬。”
韩麟听得清容华逼问,心里紧张,双手颤抖,说:“容华明鉴,惠妃娘娘的脉象确实是弱脉无疑,并非滑脉。至于呕吐,许是胃里承受不住,也或是娘娘一口气喝得太猛所致。更何况……”顿一顿,将自己知道全一口气说了出来:“何况,娘娘有体寒之症,体寒之症的妇女是不大容易有孕的。当然体寒之症是可以治愈的,但需要一定时间。”
“什么?”
“请韩太医开方子。”
韩麟行一礼,告退。
沈嘉玥赶走了所有人,关闭殿门,一个人在殿内呆呆的坐着,坐到天明。
第十九章 橄榄枝
随后几日,沈嘉玥对人对事总是淡淡的,即便是帝后看望,也拒之门外。此事亦传遍皇清城,有人同情,有人怜惜,也有人欢喜…可多半是嫉妒的,皇上亲探这样的喜事,也由着沈嘉玥拒之却未有怪罪之意。试问:整个皇城谁有这样的胆子?谁有这样的淡然,淡然的连皇恩也不要?
皇清城是流言蜚语不断之地,传得极快,从一开始的体寒之症传起,既而传出惠妃娘娘生育无望。太后皇后见实在传得过了,有失皇家尊贵,故而出面镇压,杀伐数个宫人后,才渐渐平了此事。面上传言已无,可暗中真是这样么?无人敢确言。
冬日暖阳照耀着,照入皇清城每一处。可照入了皇清城,却照不了宫殿,更照不了人心。皇上没有到来的宫殿总是格外寒冷,孤寂的。哪怕宫人再多,也于事无补。不过就是浪费冬日里的暖意罢了。
赵箐箐提议往尚宫局瞧瞧,准备除夕夜宴衣衫首饰。杜旭薇附和着一同去,可沈嘉玥不愿出殿门。赵箐箐杜旭薇二人想着让沈嘉玥散散心,故而硬拉了她去。
九玉廊贯穿整个皇清城,每个转弯处便换成另一种玉,共有九十九种玉雕成,故而称九玉廊,无与伦比的奢华大气。
三人一同行走在九玉廊蓝田暖玉处,却遇上孙芳仪。
孙芳仪,名孙若芸,乃仁勇校尉孙正之女。七年时入东宫为奉仪,多年过去仍居于奉仪位,可见其不得宠之境况。其常年深居简出,性子淡然不喜争抢,又加之无宠无子,故无人理会。
孙若芸端庄施礼,道万福:“惠妃娘娘万福金安,清容华金安。”又与杜旭薇行平礼。
沈嘉玥挤出一丝笑意,“芳仪不必多礼,本宫知芳仪一向深居简出,今日怎的出永明宫了?”
孙若芸施施然起身,答道:“回娘娘话,有些日子没出来了,便出来走走。”
赵箐箐深知那孙氏一直想着依附沈嘉玥,也愿给个好脸色,娇俏一笑,说:“孙芳仪愈发沉静了,也该出来走走,活泼些着呢。”
孙若芸眉心微动,含笑回着:“安身立命之本都无,出来又有何意?倒不如沉静来的让人舒服。”
“孙芳仪谈言微中,倒是很好。可殊不知,一味躲着,也不是喜事一桩嘛。”沈嘉玥取下发髻上的银素缕缕钗,戴在孙若芸髻上,轻言:“孙妹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做对事的吧?”又悠悠扬扬道:“本宫相信孙妹妹会做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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