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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个字,却让阮小幺从心底缓过了一口气,看着他不再多言,出了屋外。
兰莫出至门口,忽似想起来一事,回头道:“你若是再敢寻死,无论死没死成,我都让这两个丫鬟与你陪葬,可好?”
外头的薛映儿与其青齐齐跪了下来,颤抖不敢言。
阮小幺瘫坐屋内,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淡然的笑容。
兰莫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铁一般生硬,“看住她,若她少一根头发,拿你们是问!”
自这夜起,阮小幺便被软禁了起来。
她被移到了先前那处偏院,不再与众丫鬟们同居一处。而偏院里里外外百余名侍卫把守,铁桶一般将小屋院落箍了起来。
兰莫也再不踏足那处。连着侧妃几次想进来瞧一瞧,都被人请了出去。
偏院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除了薛映儿与其青每日里进出几回,整个院子几乎像死了一半,让人窒息。
两个丫鬟彻彻底底死了心。其青原本因阮小幺而被买了来,一心指望借着她往上爬,一步步登天,却生生被自个儿主子断了去路,恨也不是、悔也不是,对着阮小幺再不闲常开口,态度大变。
而薛映儿只是每日以泪洗面,半个月来,仍是还对阮小幺抱有一线希望,不时劝她挽回兰莫的心。
阮小幺呢?
她悠闲得很,终于又有了独门独户,吃喝不愁、安全无忧,轲延津的药草在田地里也长了起来。她日日看着那本《本草经》,看图识画,像个不问世事的老神仙一般。
叶晴湖若知道了,恐怕要感动死。
轲延津本就沉默寡言,如今也无甚变化,每日依旧除草施肥,检视草药生长情况。
她心中好奇,找了个无聊的时机,问他道:“那日你与郡主都没受什么伤吧?”
他道:“奴才无事,郡主受了惊。”
“怎么个受惊法?”她又问道。
轲延津闭了嘴,答不上来,耳根子似乎有些红。
阮小幺便知晓了。那乌丽珠自小在草原上长大,骑着一匹疯马都自觉良好,性子又野,在马车中能受惊?
这么想想,忽觉有些对不起轲延津。她真情实意道:“委屈了你,往后我恐怕再去不得郡主府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话儿摊开说
不知轲延津是不解还是早已料到,他只“嗯”了一声。
“不过你也别失望,缘分嘛,来了就挡不住,你们肯定还有再见的机会的!”她伸手过窗,拍了拍他的肩。
他依旧是“嗯”了一声。
又过了没两日,晌午时分,她正懒懒躺在榻上数幔帐的孔隙,忽见薛映儿推门而入,似面有异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问道。
薛映儿张嘴语言,又有些吞吞吐吐,“姑娘……姑娘你……”
阮小幺正坐了起来,似乎来了兴致,催道:“要说什么,赶紧说!”
“这两日府里头都在传,殿下要将你送了走!”小丫鬟瘪着嘴道。
这些时日,她为了自个儿,明里暗里掉了不少泪,也是苦口婆心的劝,最后见劝说无望,只得每日里沉默着,伺候得却如以往一般尽心,甚至连其青刻意漏掉的份都一并做了。
阮小幺看在眼里,感在心里,只叹着她跟了自己这么个主子。否则,如此尽心尽力,往后走得必然也高。
眼下她没空儿想别人的命运,只连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他要将我送到哪儿去?你从哪儿听来的?”
薛映儿忙道:“奴婢也就是听下人这么一说……这还是从外头传进来的,说六皇子看中了姑娘您,要用十个绝色的美人儿与殿下换您呢!”
阮小幺一听,长叹了一口气,倒头栽回了榻上,口中似乎念念有词,谁也听不大清楚。
原本在一旁惫懒着的其青一听,也精神了些,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儿定下来了?”
薛映儿扫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没答她。复而又皱眉与阮小幺道:“这事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奴婢还听说,那六皇子为了姑娘,差点同殿下兵戈相向!那些个人说得可玄乎了!”
她一直就想不通。她家姑娘一直在呆在府里头,见也未见过那六皇子一面儿,怎的对方就为了她与殿下杠上了?
阮小幺笑了笑,不问这个,却道:“殿下说了想将我送出去么?”
“哪能啊!”薛映儿道:“姑娘是殿下的心头肉,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