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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一人,白日两人过的相安无事。府中知晓这院中秘事的下人们无不对此啧啧称奇,就连鲁哈儿也不情不愿地说了句,“果真是命硬,鬼见愁!”
日头如流水,恍然间便过了大半月。
察罕再来时,正值大年三十前夕,府中上下早已洗洗扫扫、装点一新,阮小幺那偏院也正东挂一灯笼、西贴一年画,正装点得热火朝天。
阮小幺从库房领了些彩绸红纸,正与轲延津一道,在廊下一根瘦长的柱子上裹上裹下,添点儿喜意,又见了一个高大挺硕的身影轻车熟路朝这头走来。轲延津早已摸着门路,离
阮小幺远了些,请了个礼。
“你来啦!”她远远朝他挥了挥手。
察罕过了来,先接过她手中麻制的红缎子,将她从高挑的椅子上扶了下来,皱眉道:“你怎的亲自爬高?那侍卫呢?”
“他粗手粗脚的,挂得不细致,帮我扶着椅子就好了。”阮小幺摆摆手。
离得远远的轲延津似乎觉得身上冷冷的,有点发凉。
察罕亲自将红缎子给她挂了上,当中打了个花结,道:“明后日便呆在府中?”
年三十与初一两日,下人们可告假回家过年,初二再回。察罕按例是要去上朝的,若礼部定下天子需祭天巡游,还需一路跟随,回宫天子赐宴,也是不可推却,因此这两日最是
忙碌,无法与阮小幺一同过的。
再说,即便能从宫中琐碎事务里逃出来,还得在家中与姐姐姐夫们一道过年,怎么也轮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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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久不见故人
想到此处,阮小幺便有些失望,平时只靠吉雅传信,好容易见着一次面,又是匆匆就要走。
她看着察罕整弄红缎的动作,道:“明日去叶大夫那处,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正好凑个对过年。”
察罕动作顿了顿,眼中有些阴霾,“非要去他那里么?”
“不然也无处可去啊!”她叹了一声,斜眼瞅着他,“某人公务繁忙,又抽不开空……”
他笑了一声,道:“我给你想了个去处。”
“嗯?”
他将东西都挂好,只是笑,并不说话,刚毅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看得阮小幺心痒痒。
“明日我要上朝,腾不出空,因此现在带你去外头逛逛,我已替你向殿下告了假。”察罕带着她往外头走,边道:“今日必给你个惊喜。”
阮小幺笑眯眯听着他说话,望望天际,正是晴日已落西山,薄暮的天色,更衬得一双人影安闲静谧,时节甚好。
这不就叫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虽然没有月、没有柳,但是有身边这一人,就足够了。
两人只从东边正门外离开,察罕带了个侍卫来,瞧着眼熟,便是当日近卫八人当中的一个,名叫普兰,他牵着马不远不近跟在二人身后,权当侍从。
章华门以内的权贵世家已是家家门户大敞,各地拜会之人络绎不绝,门寰高整,张灯结彩,富贵公子小姐来去如云,车马如龙。阮小幺走在道儿上都能闻到寒朔冬风裹挟着若隐若无的香粉之气,时不时擦肩而过的云鬓高鬟的妇人小姐,面有喜意,后头跟着成群的仆婢,也不乘马车软轿,只言笑晏晏缓缓走过。
察罕身形高大,面容俊朗无比。不复初见时少年般的青涩莽撞,已是青年男子的模样,身穿流云团月纹暗蓝色交领长袍,足登玄色皮靴,腰间带刀,刀鞘微弯,雕工粗犷有序,可想见里头刀刃锋利无比,走在前边儿。为阮小幺挡住挡住前方人群,又时不时回望一眼,眸子里似有光彩流动,温柔无比。
他英俊挺拔的模样吸引了不少姑娘小姐们,这里不比大宣,大家闺秀需时刻矜持端庄。北燕的女子多飒爽开朗,行事更为大胆,而望向察罕的数双眼神更是火辣。察罕仿若一无所觉。而阮小幺却心生不爽,姑娘我还没这么看过察罕呢,你们靠边儿战去!
走过一个拐弯,后边儿追上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梳着双丫髻,蹬蹬蹬行至两人身前,向察罕见礼,将一支红梅递过去,道:“我家小姐乃宗政寺卿侄之女,敢问这位贵人。姓甚名谁?”
察罕只看了她一眼,并未受那支红梅,道:“多谢。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阮小幺朝那丫鬟看的方向望去,遥见半丈之地,一株红梅开得正盛,树旁立着一名鹅黄衣袍的女子,身形高挑,面容看不大清,却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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