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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已经十年(银莲甚至更早),十年间天庭没有再给塘河流域派一名仙官,这次派赵钱来,任职的却是江南的文山里,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否意味着,一个仙官可以不只任一处地方?
其实这个问题赵钱以前就想到过。上次拜访周文,在江北看到好几个村子,没有一个比万安里更大更好的;只有一个塘口镇,现在知道也是在银莲的护佑下发展起来的。如此看来,有仙官的村镇和没有仙官的村镇,真就像亲妈养的和后妈养的一样,没法比。——确实,有个仙人在背后服务,能没好处吗?那问题是:天庭为啥要厚此薄彼,给一些村子派仙官,其他村子就不派呢?这没道理啊!
所以赵钱心里不可遏制地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他娘的所谓天庭敕封,多半就是个官样文章!——按周文的说法,天庭连仙官的生死都不管,只记功罪,所以又怎么可能对凡人的事那么仔细,还按村派仙官的?赵钱估计天庭负责这一块的“有关单位”多半就是隔一段时间往地上一看:哦,这块地方还没仙官,那好,找个好人让他还阳,从这块地方随便捏个山河村镇的名字写在圣旨上,让游弈灵使们去办吧!
这种做法虽然看上去有些荒唐,但赵钱觉得很有可能。即使从最好的角度来看,天庭的目的,也肯定是全天下的安稳,所以眼睛不可能盯着一村一镇;可是如果任命仙官时模糊地说“某某地区什么什么神”的话,又肯定会给邻近的仙官之间埋下隐患,所以不如文件上说的范围小些、明确些,但仙官自己“越权”的话,天庭也不会管(只要不出大乱子)。这种模棱两可的做法,不正是上位者解决行政管理难题时常用的手段吗?——如果天庭任命仙官的原因并没有那么高尚,而是出于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话,就更没必要做得那么细致了。所以赵钱觉得,自己这个“文山里”社神,真正的辖区,绝不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村庄。
那自己的辖区到底有多大?这——
“这就看我的本事了!”于是他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子民就等于香火,香火就等于修为。说不得,这村庄百姓,跟银子灵石一样,也是越多越好!”
于是,除了赚银子赚灵石之外,他又给自己定下了新的目标:赚人!
既然要赚人,那敢在自己地盘上动摇人心的家伙,自然不能轻饶!
于是他赶回村里。这时正是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他摸到里正赵老头家一看:果然那个自称“龙吟仙长”的老神棍正在老头家一间厢房里睡得呼声震天,旁边放着他那一套骗人的物什。赵钱辨认了一下,那柄龙纹鞘的铁剑上还有些微的灵力波动,是件法器;而那柄鬼画符的桃木剑干脆就是凡品,完全的骗人道具。这老神棍还贴身穿着一件灵甲,除此之外就连个储物袋也没有,看来确实混得挺惨。——也是,身为修士,如果在修行上还有一点希望,如果在修真界还有一点立锥之地,谁又会把时间浪费在俗世凡人身上?
所以对付这么一位“仙长”,赵钱手到擒来。虽然说起来同境界的人仙比地仙要强,而眼前这老头还比自己高一个层次,但人仙向来较为依赖法宝符箓等外物,而地仙的神通在初期却十分实用,不容小视,所以赵钱并不担心。
于是他在房间地下想了一会儿,忽然“哼哼”一声冷笑,然后就遁出地面,瞄准炕上老神棍露在被子外面那条毛茸茸的腿,一把抓住,往下就拉。想不到老神棍还挺警觉,赵钱刚一遁出地面,他就察觉到了异样,立时醒来,二话不说掐了个指决,龙纹鞘中的长剑随之嗡一声震动,继而刺啷啷脱鞘飞出,就到了他手中。这时他还眼屎迷离胡子上挂着哈喇子呢,这一反应完全出于高度警觉下的本能,看来这老家伙战斗素养倒是有的。
不过他够快赵钱也不慢,这时他整个身子已经被赵钱拉进地里了。老家伙见周围都是土石,头顶不见天空,自己被活埋了,顿时吓得不轻,挥剑就朝脚踝上赵钱的手斩去,却听赵钱猛地一声喝道:“呔!哪来的妖人,敢斩你土地爷爷?!我一松手,你就等着被头顶九丈深的泥土压成肉末吧!”
赵钱这话纯属咋呼。他哪里把人家拉到九丈那么深了?再说就算真是九丈深,这老家伙也好歹是个炼气中成的人仙,哪那么容易就死?不过他这一声喝还是起了作用:老家伙听到“土地爷爷”四个字,陡然把剑刹住没有砍下去,嘴里问道:“土、土地?你是地仙?”
赵钱一声冷笑:“哼!你个老神棍,学了几个法术,就敢在我堂堂社神的地盘上妖言惑众?今天必要将你严加惩处!”
赵钱这些台词说得极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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