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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看着眼前这个说起自己的经历总是这么不在意的霍君宵,又想到昨晚在“冰魄”上见到的那个,心里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这难受的感觉还没压下去,就听君宵突然出声道:“抓完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讶异。
“嗯?”白柯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君宵边说边转身。
白柯也跟着他转过去,正对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爪子刚好扒住了门框,接着累成死狗的林桀探了个头进来,伸着舌头,喘得恨不得就地坐化直奔西天了。
要说这货虽然在恒天门混得十分潦倒,但好歹也修习了十年,别的不说,最基本的身法还是有不错的底子的,累成这幅样子进门居然还是悄无声息的,要不是君宵突然出声招呼,白柯根本不知道院子里多了个人。
不过余贤似乎也和白柯一样,刚发现林桀的到来,他袖着手仰脸出声道:“哟!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抓到花生米了?嘶——不会吧,这才多会儿功夫?!”他探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有些怀疑地挠了挠下巴。
白柯猛然反应过来之前进门的时候觉得古怪是因为什么了——
之前看余贤和霍君宵交手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说他的修为一定比君宵高,起码也差不多。他们这样的大能,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丁点儿异动和气息真是不足为怪,就像刚才,林桀还没进门霍君宵就已经发现了。
可白柯却发现,余贤和自己这个普通人一样,对林桀的到来似乎并无反应。
再想到之前,君宵和白柯进屋前,余贤在屋内所说的话都是针对君宵一个人的,或者说,他可能只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却不知屋外究竟几个人,只是下意识以为回来的只有霍君宵。直到两人踏进小屋,他看到白柯也在,才陡然截住话题。
这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吧?
他正出神,就听终于缓过气来的林桀像只丧尸般耷拉着两只胳膊,晃晃荡荡地蹭进屋,然后毫不见外地扒住石桌的边沿,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惨白着一张脸,拖长了声音道:“当——然——没——有——抓——住——”
“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快!”余贤瞥了眼君宵,哼哼了一声,道:“我记得当初你这小子抓花生米也花了将近大半天呢吧?”
“卧槽大半天就抓到了?!”林桀一脸生无可恋。
君宵:“……”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对,重点错了——应该是卧槽师父原来你也被罚抓过花生米?!”林桀倒带重来了一遍。
白柯:“……”蛇精病有上身了。
君宵抽了抽嘴角:“谁说我是被罚的?”
“不是被罚?那你为啥抓它?”
“看它有意思,想捉回去逗我师父。”君宵回答道。
卧槽居然是自发行为?林桀一脸“不是我的问题,有病的一定是你”的表情,惊恐地看着君宵:“二师父你多大啊那么缺心眼儿去抓这么难抓的货?而且还是个胖子,不觉得可能养不起吗?”
窗外猛地传来一声惊天咆哮,惊得林桀就是一哆嗦。
只见被养得乌黑油亮皮光水滑的花生米硕大的脸陡然出现在门口,以一种差点挤爆门框的姿态刷了下脸卡,成功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林桀刚才那番话的愤怒后,倏地又不见了踪影。
林桀:“……”
白柯抱着手臂指了指门外:“不去追?”
林桀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等我歇会儿,现在追也追不上。”
余贤听了这话“啧啧”两声摇了摇:“咱门下可算来了个正常点儿的。”
林桀:“……确定这话不是反讽?”
“不是。”余贤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道:“小——算了,就叫你小林子吧,辈分相隔太多,喊别的还得算,麻烦!”
林桀自然没有异议:“老祖宗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余贤蛋疼地领了“老祖宗”这个称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朝君宵那边点了点,冲林桀道:“就说你师父吧,这小子当年把花生米捉回来的时候多大来着……唔,七八岁吧。”
林桀:“……”
“哎呦,七八岁啊!多大点儿的人啊,跟豆丁似的就知道谄媚了,整天抱着他师父的大腿就不撒手哇!”
“等等等等——”林桀一脸被雷劈了似的表情,看了看君宵的棺材脸,再看看余贤,瞪大了狗眼道:“老祖宗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师父?”
白柯也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