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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病了,”有一个看守说,他咋夜睡在这间房间里,因为潮湿.他的牙一直疼得厉害,没法睡觉,“大人整夜翻来覆去,两三次在梦里叫人救他。”
“大人怎样啦?”拉拉梅问。
“哎!是你呀,蠢货,”公爵说,“昨天你讲了那么多关于越狱的废话,我听得脑袋直发胀,你让我做梦梦见逃出监狱,在逃跑的时候撞破了脖子。”
拉拉梅听了哈哈大笑。
“您看,大人,”拉拉梅说,“这是老天爷发出的普告,所以我希望大人除了做做这样的梦以外,可别真干这样冒失的事情。”
“您说得对,我亲爱的拉拉梅,”公爵说,同时揩揩前额还在流着的汗,虽然他已经全醒了,“以后我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了,一心只想吃好的喝好的。”
“别说下去!”拉拉梅说。
接着,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把看守一批接一批地打发出去。
“办妥了吗?”剩下他们两个人,公爵问道。
“办妥啦!”拉拉梅说,“您的晚饭定好了。”
“啊!”亲王说,“有些什么菜和点心?说说看,我的总管。”
“大人答应过全部委托我办理的。”
“有没有一只馅饼?”
“我相信准会有!像一座塔一样高。”
“是马多老爹的接替人做吗?”
“已经吩咐过他了。”
“你有没有对他说是我要?”
“我对他说过。”
“他怎么回答?”
“他说他一定施展他最好的手艺让殿下满意。”
“太好了!”公爵高兴地搓着手说。
“哟!大人,”拉拉梅说,“您也懂得讲究美食了!五年来,我还没有看见过您像现在这样喜笑颜开。”
公爵发现他没有很好地克制住自己,不过,就在这时候,格力磨在门外听见他们说的话,知道应该赶紧分散拉拉梅的注意力,连忙走进来,对拉拉梅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有事情要告诉他。
拉拉梅走到格力磨跟前,格力磨低声对他说起话来。
公爵趁这个时候恢复了平静,他说:
“我曾经说过,没有我的准许,禁止这个人到这儿来。”
“大人,”拉拉梅说,“应该原谅他,因为是我叫他来的。”
“您为什么要叫他来,您明明知道我讨厌他?”
“大人想必记得这是商量好的,”拉拉梅说,“在吃这顿了不起的晚饭的时候,他应该来伺候我们。大人难道忘记这顿晚饭了吗?”
“没有,没有,我是把格力磨先生忘记了。”
“大人知道,没有格力磨也就没有晚饭。”
“好啦您要怎样就怎样吧。”
“走过来,伙计,”拉拉梅说,“听好我要对您说的话。”
格力磨满脸冷冰冰的样子走了过来。
拉拉梅接着说下去:
“大人给我面子明天请我一个人和他一起吃晚饭。”
格力磨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说他不明白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不,”拉拉梅说“相反,事情和您有关系,因为您将很荣幸地伺候我们吃饭而且尽管我们胃口很好,酒量也大,盘底和瓶底肯定还会剩下不少可吃可喝的,全都归您享受。”
格力磨弯了弯身子,表示感谢。
“现在,大人,”拉拉梅说,“我请大人原谅我,看来夏维尼先生要离开好几天,在他走以前,他通知我有些事情要叮嘱我”
公爵想和格力磨暗暗交换一个眼色,可是格力磨的眼睛动也不动。
“去吧,”公爵对拉拉梅说,“尽可能早点回来。”
“大人想再打网球,为昨天的失败报仇吗?”
格力磨轻轻点了点头别人几乎觉察不出他的这个动作。
“是的,”公爵说,“可是,亲爱的拉拉梅,您要小心,日复一日,各不相同,所以今天我下了决心要狠狼地把您打得落花流水。”
拉拉梅走出去了。格力磨眼睛盯住他望着,可是全身却一点儿也没有偏一下,接着,他春见门关上以后,就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铅笔和一张四方形的纸。
“大人,请您写,”他对公爵说.“我应该写些什么?”
格力磨用手指指了指,口授道:
“明晚之事全部准备妥当,七点到九点,作好接应,牵两匹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