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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狐双手结印,仅仅护住了自己不受结界挤压:“马面!这是我唯一获得婴儿躯壳的……”话犹未完,马面双手合十高举过头,一道黑风横扫而过,竟消去了碧狐的语声。
李默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马面暴走,平常不觉得这个鬼差有多厉害,此时盛怒之下爆发的力量——居然连符咒也不用就能召唤咒文……
陈俊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马面的背后,桃木剑重重的打在马面的头顶,剑尖白光闪过,马面突然间就像被灌入意识般停了下来,半晌才呼呼的喘着气回身低头:“我生气嘛……我那么信任他……他居然封住我!……”说到一半语气愤慨,抬头看到陈俊凯面无表情,又呐呐的低下头。
“……放开他,封上结界。”
马面默默转身,双手连比带划,黑色的咒文霎时碎落一地散去,金色的光线又清晰的浮现在房间四角。
碧狐感激的看了陈俊凯一眼,陈俊凯却不领情的移开了目光:“我总算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了——太乱来了!就算你是守护灵,也不能这么对李家人!”言下之意竟是直接把张年归入了李家人行列了。
碧狐眼神暗了暗,勉强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完,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俊凯不置可否的扫了众人一眼,拖着马面便关门出去了。
张年则趁这个时间彻底睡死过去了。
微微睁了睁眼,张年眼前还朦朦胧胧,熟悉的反胃感却涌了上来。
光是听到那种干呕声,李默和况海达就知道张年醒了。
这七天来,张年的怀孕症候一天比一天严重,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肚子也诡异的大了起来。
况海达的脑海里就曾经不受控制的幻想过将来张年老到有肚腩的情景——估计就跟现在差不多……
好不容易熬到第七天,李默也空前的焦躁起来——作为一个丈夫(?),妻子(?)不仅快生了而且还快死了,没有神经紧张到昏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碧狐自知有愧,这几天嘘寒问暖就没少过,临到第七天,更是围着张年团团绕,养生符咒不知道烧了多少张。
李家几乎是全家出动守在灵堂周围,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功亏一篑——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李祖山的还魂问题了,一旦还魂失败,张年却成功生下了逆婴,这可是大忌,数罪并罚,只怕整个李家都会被影响到。
这点上,碧狐承认自己有私心。
马面这几天靠着自己的法力和身份不知道挡下了多少鬼差,眼见第七天已到,天象也已经现出了异象,只怕阴间要是再来使者,就不会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了。
而陈俊凯为了行“假死”术,这几天一直在以张年为中心在灵堂的结界内画符文,作为墨水的朱砂就不知道用了多少,符文已快在西南生门处连结起来。
李默紧了紧张年的手,力道之大逼得一直不甚清醒的张年睁开了眼,几乎第一眼就看到李默眼里掩饰不了的恐惧。
那是一种□裸的对未来的恐惧。
要是失去了怎么办?要是抓不住怎么办?要是……救不回来怎么办?
越近时间,李默脑海中疯狂的想法就越发沸腾起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
况海达重重的拍了李默一巴掌:“不要死气沉沉的!有我在,兄弟我不会让张年出事的啦。”李默眼中的神情无来由的就是让他害怕。李默感激的笑了笑,幸好有况海达,幸好……
午夜将近。
子时,回魂夜,鬼门开。
阴风陡起,老宅里的白纱被吹得猎猎作响。李父皱眉结北辰诀,大喊一声“结阵!”,便与李母一人各站灵堂门口两旁,盘腿而坐,为马面护法。
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洞,越扩越大,竟慢慢的逼近灵堂,却在灵堂三尺前陡然装上一层金色符文,待黑洞骤然缩回后,符文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洞散去,一件空荡荡的黑袍自其中浮现,黑袍前还浮现着巨大的银色镣铐,空洞的声音竟从黑袍内传出:“马面——!”
马面缓缓放下施法的手印:“哎呀,怎么是你来?多大的事情要惊动到你……”
银色镣铐重重的互相撞了一下,发出的声波犹如有形,重重的撞上金色符文,一刹那符文似乎有了碎裂的痕迹:“阎王要老身来时老身还不信,不想你真做出这等逆天之事——!马面!莫要老身拘你回府,下你油锅!”
马面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哎呀哎呀……这种事情,如果他们成功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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