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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杜先生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何丰林见杜月笙如此敞快,就想尽快促成双方和解。
“不行!”卢筱嘉仍然余怒未消,“不让黄麻皮吃点苦头,这事不能算完!”
杜月笙点点头,表示理解,这让卢筱嘉的火气多少消了一些。因为在杜月笙心里,只要不挖眼睛,多关几天无妨,时间越长,黄老板的霸气也就越消减,出来以后也就雄风难振了。这对他自家当上青帮第一大亨大有好处。
“杜某确实想了几个方案,现在提出来请二位斟酌。只要卢公子能消气,一切都好说。”见何丰林点头,卢筱嘉默许,杜月笙接着说,“露兰春一个戏子,又是残花败柳,卢公子何必为她劳心费神?我可以把稻香楼里的头牌小木兰送给公子,做夫人做小妾还是做丫头,公子自己随意。稻香楼虽然是长三堂子,可小木兰卖艺不卖身,还是黄花闺女。”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5)
“你敢保证?”卢筱嘉来了精神。
“不怕二位见笑,上海滩的‘长三’,没有我杜某人不熟悉的。黄老板喜欢捧角,我杜某人更喜欢捧花魁。”
杜月笙说完,三个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第二条,共舞台的那些保镖,其中有几个还是我的徒弟。这些人都是在上海滩吃得开、兜得转的人物。他们也都不认得卢公子,既然是误会,不如让他们在稻香楼为公子摆酒压惊,当面道歉。求公子放他们一码,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是言语一句。”
这一条,卢公子也点头答应了。
“第三条,是我杜某诚邀卢督军与何将军赏光的。我和黄老板、张啸林准备开一爿‘聚丰贸易公司’,专门从事烟土生意。如果卢督军与何将军同意加入,我们可以按五只股份,平均分红。”
何丰林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收获,立刻凑上来问:
“一股要多少洋钿?”
“有督军与将军的名望与财运,这就足够了。”杜月笙说,“只需二位在运销上向部下打个招呼,在浙江各地,‘聚丰’的货畅行无阻就行。”
民国时期,各军阀对烟土均有染指,但一般不会直接走私贩卖烟土。位于租界边上的淞沪护军,尽管近水楼台,除了盘剥榨取土商的赋税外,最多也就是参与分肥。直接参股分成,特别是不需出股金,对卢永祥和何丰林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好!”
何丰林当即拍板。对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卢筱嘉也替他的父亲卢永祥表示同意。
公司说着就成立了。既然大家都是股东,那么,黄老板也就该放回去了。和“聚丰”的股东相比,卢筱嘉和黄老板的恩怨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但黄老板也是雄霸法租界威名赫赫的大亨,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放回去,杜月笙无法对黄老板交代。
此时,远在杭州的卢永祥考虑到1917年曾聘任黄老板为护军使衙门上校督察,又考虑到三鑫公司的共同利益,和聚丰公司的开业在即,觉得应该有点行动,给黄老板一个面子。
于是,卢永祥赶到上海龙华,借口卢筱嘉无权调兵抓捕黄老板,违反军纪,命人将卢筱嘉捆绑到官署门外,要严肃军纪,大义灭亲。按照计划,黄老板出面阻止,为卢筱嘉求情,结束了这场新“辕门斩子”的表演。
黄、卢之争圆满解决,得到实惠最多的应该是杜月笙。只身救老板,使他有了与黄老板相提并论的资本,超越黄老板指日可待。同时,拉近了他与何、卢之间的关系。在随后共同经营烟土生意的过程中,杜月笙通过卢永祥、何丰林,不仅结交了一批军阀,打开了一条走私贩卖烟土的新渠道,同时打开了覆盖浙江全省的烟土市场。
三、桂生姐姐弟情深
将黄老板送回公馆,杜月笙以为这桩公案已然了结。却不曾想,三鑫公司大写字间的椅子尚未坐热,黄老板的电话便打了进来。黄老板喊杜月笙去聚宝茶楼,杜月笙不敢怠慢,赶紧驱车前往。
在黄老板自家开设的聚宝茶楼包间里,黄老板将他的一番心思全盘托出。
“在上海滩我黄某人好歹也是个人物,也有个一呼百诺的场面,没曾想为一个小囡塌这么大台。也多亏老卢给面子,不然我姓黄的这辈子休想再爬起来!”黄老板顿了顿,继续说,“人是我捧红的,面子也跌在那了,若不把她娶回家,我这个台是白塌了!” 。 想看书来
老板跌霸乘虚而起(6)
直到这时杜月笙才明白,黄老板不讨到露兰春是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