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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这么个相仿,木墩儿顿时觉得来了一趟朱府,他整个三观都刷新了好几十遍。
“是啊,玉清就说三表哥一向对他照顾有加。”贵妃强撑着把话题往正道上扯,只有鬼知道她心里头已经是万马奔腾,恨不得砸碎了不着调的杭玉清,都这时候了还东扯相拉只顾着吵架,她看他根本忘了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所以他也就不想您吃亏,说什么也要按世道上的规矩给您租金嘛。”她道。“您让我们免费白用,是为了玉清好,玉清要给您租金,却也是为了您好不是?真真的兄友弟恭,我见识了。”
“哪里,哪里。”朱方则让贵妃几句话说的心花怒放,“兄友弟恭,兄友弟恭,这词好啊,我就听我爹这么说过我大哥二哥,今天终于也听见别人说我一回了——玉清,怎么样,你想付我多少租金?随你给,我都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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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反悔
事到如今,朱方则反口了总算要了他的钱,杭玉清反而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他早该答应给他白用啊,大不了只让他签个字据证明一下让他白用不就好了?
死人脑瓜骨啊,都不会动的?!
“一两!”杭玉清咬牙给了个价。
一屋子人,包括不动如山的几个丫环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对准了杭玉清,就见他巴巴着小嘴继续道:“一年。”
噗!
木墩儿几乎憋出了内伤,从熏香软绵的椅子上折下去。
一年一两,也亏他死磨硬泡让人家不要白送,还得了个‘兄友弟恭’的名头——
贵妃都觉得那四个字说的亏心,无比亏心!
想要占便宜不会早想好啊,人家给你台阶你不下,这回好了,人家把金砖铺的台阶给撤了,他又巴巴地往回扯,这就是赤果果的给脸不要,非得扔地下自己捡啊。
“一……两?”朱方则好像让这数字给咽到了喉咙,半晌没发出任何声响。
久到贵妃都以为他让杭玉清这话给咽死过去。他才继续道:“你这一两可真好花,人家一个月二十两的铺子你给一年一两——玉清啊,你总算长大了,知道钱的好处了吧?”
“学会使小钱占便宜了,三表哥我很欣慰啊。”
这时贵妃都几乎忍不住从椅子上折下去,这么一种畸形的家庭关系,她也是长见识了。算计的人和被算计的人都是坦荡荡的毫无心理负担。居然还真有哥哥公开表扬自家表弟这种公开明抢的关系。
也幸亏这两位不是秦王的儿子,没做成世子,否则分分钟天都得让他们捅个窟窿——不是砸死别人。就是砸死自己!
“还什么一两二两的,还是那句话,你就拿去用吧。”朱方则大度地摆手,“我少给我小妾买两身衣裳什么都有了,还能差你那几两几十两的。”
杭玉清眼珠子直冒亮光,“那可说准了,银子你不收。合同你还是得照给我签的!”
朱方则哈哈大笑,下巴颌上的肉一阵乱颤,笑的他直拍大腿。“脸皮这么厚,随我!”
随的着吗,贵妃忍不住直想翻白眼。
不过百闻不如一见,有这么一位不着调不靠谱厚颜无耻的三表哥做表率。可想而知在杭玉清的童年是起到了怎样积极的作用了。
“朱公子与玉清的兄弟情真……令我感动。”贵妃昧着良心地夸赞了一句就再无论如何夸不下去,只得道:“不过,生意是我与玉清合伙,您这样大方,倒叫我心下十分惶恐——”
“哎哟,咱们谁跟谁啊。”朱方则笑呵呵的一拍大腿,显然还沉浸在杭玉清随他的喜悦余韵之中,小眼睛里硬生生挤出一个媚眼抛过去:“你是玉清的师娘。就是我的师娘,都是一家人——”
“对。都是一家人!”杭玉清恐怕贵妃像他刚才那样认死理,非要给钱不可,没等朱方则把话说完,他就把话头给抢过来了。“我三表哥不是差钱的人,他有的是钱,哪还会在乎咱们这点儿小钱,给他塞牙缝他都嫌细。”
那是他牙缝大,木墩儿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财大气粗的感觉真好,一看就是几辈子的富商累积出来的纨绔败家子,他上辈子白手起家身家上亿都没敢这么胡吃海塞,归根结底还是小时候穷怕了。而这位朱三表哥自小蜜罐里长大,于金钱倒是随手撒的欢实。
贵妃让朱方则一口一个‘师娘’叫的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激灵灵打了十来个寒颤才缓过神来。
特么,这辈子她这辈是要长到什么时候?
一个便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