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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朝庭的最高指导原则。然而,此战非彼战,以夷制夷显然成效不大,先是龙在田的兵马至漾田时即被剿灭,继有高必奎刚到阿迷城下,兵不血刃即告“败走”,而普家兵根本未出一兵一卒。王伉气得大骂“狗日的蛮夷”,脸上的肌肉抖抖索索的,胡子被连带得一翘一翘的。他尚不知普艾古诺私底下所干的与众土官重金修好的勾当。如果知道了,王伉这老家伙不气得吐血才怪了。
迎着三月的春风,大骂土官无能、脓包、愚蠢的巡抚王伉,亲自坐镇临安府督战。主帅高士杰、监军周士昌率1万7千精兵进攻阿迷。普艾古诺留儿子普古木镇守阿迷城,自己与万氏嫫率三标人马扎营于阿迷城外的西山,与阿迷形成崎角的态势,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西山这地方也真险要,高山悬崖,滚石流水,是阿迷城的咽喉和气管所在。普艾古诺唤人砍了些圆木来,扎成栅栏,万氏嫫却别出心裁地在栅栏插上一朵朵的杜娟花,红的、粉的、白的,如花的长城,倒给严肃有余的军营添了一些活泼来。兵士们露出了笑容,苏二欢快地跑来跑去,传递命令,送吃送喝,像一只不稳窝的兔子。
春天的早晨露水很大,草地上好象落了一场小雨,空气飘着马粪的味道,亲切而又新鲜。这样的早晨适宜吟诗或郊游,或携女子放风筝兼以调情。而这个早晨,高士杰却率三千士兵潮水般涌过来,他们身着黄、白、黑相间的铠甲,肩抗红樱枪,整齐地喊着号子,坚定不移地往前推进。至普艾古诺寨门前时,“哗”地停住。士兵们闪向两边,从中间驰出数匹马,端坐中间的即是主帅高士杰。
高士杰这时却发现普艾古诺营寨的栅栏鲜花盛开,这太违背战场上的规律了,吃了一惊,以为藏了什么恶毒的武器,传令手下一定要小心谨慎。然后,令军士寨前叫骂。普艾古诺、万氏嫫其实早就准备停当了,故意磨磨蹭蹭地不出兵。高士杰脾气暴燥,左骂右骂数声却不见有人应,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要把谁吃了。
就在这时,普艾古诺、万氏嫫双双策马来到了阵前,紧随其后的是千余名普家兵,个个身着黑衣、黑甲,尤如一群黑色的蝗虫。他们唱着高士杰听不懂的鸟歌,踱着整齐的步子,呈现出一种勃勃向上的杀人氛围。
高士杰打马向前,用嘲讽的目光扫了普艾古诺一眼说:“普大人带的真是好队伍啊。”
普艾古诺说:“我们蛮夷之人,哪敢称什么队伍?倒是高兄的兵强马壮啊。”
高士杰嘿嘿冷笑,用马鞭一指万氏嫫说:“这位女英雄不知是何许人啊?”
普艾古诺鄙夷地冷笑,说:“这是我的婆娘,家中烦闷,特来这里瞧热闹的。”
高士杰说:“普兄,其实我是很羡慕你的,有娇妻在怀,百里阿迷在手,你实在不该反朝庭啊。”
普艾古诺说:“高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想我阿迷地不过百里,兵不上千人,有什么鸟资本反朝庭?这只因巡抚大人忌贤妒能,容不下在下啊。”
其中的关节高士杰心里像明镜一样清楚,话已说到这份上,也就只好开打了。打仗都是俗事,不过是你来我往,我杀你退。平静的春天的早晨立即混乱不堪起来,骂声、吼声、惨叫声混成一片。高士杰的兵马被冲撞得东歪西倒。万氏嫫骑着马,紧追着高士杰不放。万氏嫫手里拿的是一把长刀,轮得浑圆。高士杰的衣裳被削去了一个角,惊讶、恐慌立即笼罩住高士杰,他勒马向后就跑。
主帅既逃,兵士不战而散。普艾古诺一杆长枪,一扫就是一大片。明兵像木头一样,一个跌倒后又拉倒另一个。迎着灿烂的春日,著名将领高士杰的部队大败而归。
24、万氏嫫的形象骤然高大起来
三日后,高士杰率三千人又来攻打普艾古诺。兵士们嚎叫着拥出一架狰狞面貌的物件。这物件由十头牛牵拽,大如巨船,约有一丈多高。一层连着一层,共有三层之高,每一层上,有50人之众,每人手持弓箭,伏弦待射。这物件太奇怪了,即使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普艾古诺也认不得这是什么武器,脸刹时变得如一张透明的白纸。高士杰躲在后面,也不答话,只是大喊一声“射”。顿时,普艾古诺的队伍迎来一片铁制蝗虫,有的被射中了脸,有的被射进肚里,还有一个人被射中了嘴巴,因为他刚“啊”了一声,来不及合拢嘴,箭就飞进嘴里,然后从后脑勺飞出来。普艾古诺的队伍四处奔逃,无情的毒箭追击着他们。
绝###人(11)
普艾古诺在慌乱中挨了一箭,幸好射中的是左臂。万氏嫫的刀舞得像飞机的螺旋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