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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
万氏嫫挺着火把要向前劝架时,李大小姐笑吟吟地拉住了她。她告诉万氏嫫,他们是在打“火把架”,是一种高兴的表示,双方都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到人的。万氏嫫听了,哑然笑了。她隐约听说过关于奇妙的火把节的传说:
传说古时候,彝山出了一个大力士,力大如牛,说话的声音将天庭的瓦震落了。天神闻之,很不服气。就将他的大力士派到彝山与之较量。两天的比拼,天庭大力士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彝山一片欢腾。气极败坏的天神再次派大力士前去挑战。三个回合下来,天神的大力士力竭而死。由此推想,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是永恒不竭的。至今,科学上也没有一种“永动力”。但战败的愤怒严重催残了天神的想象力,他调集各种害虫扑向彝山。彝山的稻谷正抽穗扬花,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象。这样的侵袭是狠毒的,是一种典型的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的腐败现象。当然,任何对人民的腐败都会遭到反抗,彝民们纷纷捆起火把,待夜幕降临,一齐烧向害虫。彝族人民获得了胜利。火把由此被赋予了一种神性的光芒:可以除邪除害,带来五谷丰登。
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传说,其间的意义令万氏嫫肃然起敬。
火把在继续燃烧着,猎猎的火的响声,带着青铜器的声音。人们欢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时,驿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狂欢的兵民并不在意,普艾古诺的心里却“突”地跳了一下。来人飞马来到普艾古诺的跟前,一下滚落下马。来人已累到极致,连说话都不能够了。只是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普艾古诺。
普艾古诺凑在火把前看完信,脸刹时变了。
14、普艾古诺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
夜已经很深了,普艾古诺在议事堂仍没回来。万氏嫫坐立不安,在新房里一边走,一边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事呢?以至阿迷的大守备都变了脸色。
万氏嫫想不出所以然来,将头上的装饰取下——这些东西太沉了,尤其那勒子,将头都勒疼了——轻手轻脚地来到前面的议事堂。隔着屏风,坐下来,议事堂里的火塘正旺,烤在上面的铜壶早开了,水沿着壶嘴淌出来,滴在火塘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普艾古诺一脸忧虑,从坐位上站起来。他清了清喉咙,高声说:“诸位兄弟、将士,自我两次远征平判,威望一日高过一日,致使邻近土司忌畏。昆明的探子报来说,这些土司已向云南巡抚王伉告了我一状。王伉早就对我心有芥蒂,欲致我死地而后快。只是他一直未找到借口,这一次恐王伉以此为借口兴兵阿迷,势必危险啊。”
在普艾古诺旁边的座位上,坐着毫不在意的普古木。一脸溜光光的,好象狗舌头舔过一样。万氏嫫这时听普古木说:“听人说这个狗官极贪财,他来了,咱献上财宝、美女,投降就是了,谅不会削了父亲的土司职位的吧。”
普古木的一席话引得大家一番议论,有说降的,有说决一死战的,议事堂里一片吵闹声。
普艾古诺大怒。将手中的茶碗猛地丢入火塘中,火星四溅,人们顿时住口。儿子的话简直太出乎他的意外了,战还未战,先就要降,这简直就不像是普家的种。普艾古诺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普艾古诺自父亲死后,继任马者哨头,据阿迷,承父业,势力日渐扩大,早有称雄滇东南之心。然其将虽足,兵虽精,但缺少谋士,仅有匹夫之勇又怎能掌天下呢?这也是普艾古诺一直深深忧虑的。
万氏嫫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忍不住推开屏风走了进来。万氏嫫披着发,缓缓走到火塘边,有一种神仙般的飘逸。在场的每一位都感觉到了这种美并深深为之陶醉。
万氏嫫说:“男人应立着死,岂能跪着生?若王伉来犯,阿迷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以哀牢崎岖之险,阿迷城墙之固,足以和他一战。况且,阿迷山高林密,我们退于山中,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绝###人(7)
廖大享向普艾古诺点点头,又向万氏嫫敬佩地竖起拇指,心里想到,这果然是一个奇女子。
当下,众人重又议论,约定三项。一项是积极向崇祯皇帝申明,普艾古诺并无判乱之心。一项是加强备战,内紧外松。另一项是派出使者,重金与邻近的土司结好。只要土司们不跟着王伉倒蛋,即使打起仗来,谁又怕谁?
事情商定,普艾古诺松了一口气。拥着万氏嫫回到洞房宽大的新床上。在床上普艾古诺特别兴奋,也特别卖力。普艾古诺喘着粗气一边上下运动一边说:“从明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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