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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琳拨开眼前长长的刘海,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尖叫。老天!不会吧,他没有找过你吗,怎么会呢!
在我的认知里,林旭言是一定会去找安琳的吧,难道他也放弃了?
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安琳沉默着,我在一边天花乱坠地想心事:亏我那么信任那个林旭眼,枉我一片苦心。
我伸手要拿剩下的一瓶啤酒,指尖刚刚触碰到那种冰凉的触感,却一瞬间的消逝了。
安琳夺过那一瓶啤酒,眼神疲惫。
你让我来陪你喝酒,但是我一滴酒都没碰到。我皱眉抱怨道。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嗯,你来陪我喝酒,但,并不是让你喝酒。
安琳画着浓浓的烟熏妆,戴着黑色的美瞳,卷卷的头发,发丝被风轻轻扬起,妖精一样的脸庞,美得不可一世。
我下意识的摸摸我的头发,摸了个空,短发让我的脖子根冰冷冰冷的。
涟漪……还好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安琳脚步一个踉跄。她,还好吧。
还好?我思索着,这是个难以理解的词。
酒瓶被安琳重重摔在天台上,很大的声音,却一下子消散在风中。
印默,阿默啊。安黎露出一个很美很美的笑容,我一直觉得没有人比她更美了。
她说。有的时候,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意思?
我望着她利落的背影,安琳和印默,两个约定好一起看一整夜星星的两个女孩,她们,她们为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安琳,赵安琳。
那个说过为什么我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的赵安琳!
我们活在时光的彼岸【2】
我为什么会一直记得那个爱穿黑体恤的干净少年了呢。
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然后用他完美骄傲的姿态衬托得我无以伦比的落魄。
他那么耀眼。
…… ;………
安琳不知道去了哪里,最近总是神出鬼没了,我想念那个一手一袋零食早餐闯到我家的那个女生,很想念,嗯对的,很想念。
在学校的期间,班主任找过我一次,于是我很荣幸地被邀请去办公室聊天喝茶。
不过这真的比以前好多了,因为我没有闹,没有脾气,就像任何一个乖学生一样老实。
我看见老师那闪耀着的秃顶一晃一晃,他说的口干舌燥,在加上我没有顶嘴反驳,可能是自说自话太无趣了,他喝了口茶问我,你知道童涟漪去哪了吗。
心头一震,我沉默着若无其事,许久后才说。小感冒。
班主任再次晃着那秃顶,平淡地哦了一声,挥手让我离开。
小感冒?要真的是小感冒。
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 ;……… ;………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刚出了火山口就又被扔进了冰窖里,热,又刺骨冷。
我在校期间真的很安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依旧听不进课,成绩依旧排在倒数。
就是这样的你!这样的印默,离元景永远那么远,不是好像触不到,是根本触不到。
一元钱的硬币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白光,水泥地被晒得白晃晃的,我眯着眼,盯着手里抛上抛下的硬币。
强烈的阳光使我有点看不清前面的路,模模糊糊有几个路人的影子,但就是很模糊。
黑色的影子。
斜斜地立在阳光下,挡在我面前。
我没抬头,只是压低了声音道。喂,你挡路了,没眼睛吗!让开。
燥热的天气总是让我的火气很大,有时候大到安琳也不耐烦。
他没走,甚至连步子也没有挪开一寸。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我抬头骂道,睁大了眼睛后却一下子闭嘴了。
面前少年依旧如白玉般透彻,刘海很柔顺,短了不少,看来是最近去过理发店了,瞳孔淡淡的,淡淡的好看。
他微笑,道。你怎么火气还这么大阿。
他说分手,我们分手了,我想挽留,他没给我机会,又一次见面,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像以前一样,说你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啊。
他的笑容暖暖的,心里突然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我故作骄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