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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对着安爸安妈扯开一个笑容,低下头,“不用了。”
安爸安妈还不了解他们的儿子吗?对一笑置之的人,必定装成乖宝宝,五讲四美,懂事大方;而对在乎的人,便本性毕露,越在乎漏的越彻底。而今见他连头都不转过去,只是一味低头吃甜点,难过的表情却若隐若现,他们便知这人一定对安贝很重要。安爸安妈决定做和事老,帮儿子一笑泯恩仇。
安妈妈站起来,笑着走过去。
葛乐紧张地站起来,身体僵硬。
唐代惊讶地看着葛乐。他可从来没见过葛老板如此束手无措、装逼气质尽散的样子。见葛乐站起来,他便也站起来,看向笑意盈盈的安妈妈,惊疑不定。
葛乐不知道往哪儿搁手,“阿姨好。”他毫无还手之力,既然是安妈妈说什么,应什么,不一会儿就被安妈妈牵过来了。
安贝原先是难过的想趴在桌上,见葛乐丢盔弃甲的样子,忽然想起梁宁倾说的,“光是提到家庭这次词,就脆弱的像无壳的鸡蛋”,一腔伤感化作笑意,便趴在桌上吃吃地笑了——说无壳的鸡蛋都抬举葛乐了。
唐代见没自己的事,便想告辞。安妈妈深谙降兵之道,哪能放他走。
“叔叔好。”
瑞瑞笑眯眯地问哥哥好。
葛乐抬手摸他的头。
安爸走到瑞瑞那边坐下。
此时两边的情况依次是,安贝、葛乐、唐代,瑞瑞、安妈、安爸。
一家之主发言了:“我是安以陈”,他微微转头,低眉看着趴在桌上闹别扭的安贝,浅笑,“安贝的父亲。”
安妈妈微微笑着示意,“我是安贝的妈妈。”
瑞瑞觉得有趣,不好意思地凑热闹,他说:“我是瑞瑞。”然后举酒杯掩饰羞赧。
“我是葛乐。”葛乐忍痛——安贝在拧他的十分敏感的腰。
“我是唐代,葛乐的朋友。”唐代神色略轻松——有好戏看。
安妈妈哭笑不得,“贝贝,把头抬起来。”
安贝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我留着耳朵,嘴巴也可以说。”
安爸爸打头阵。“我儿子脾气冲,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不会。他挺乖的。”
安贝回忆着葛乐的语气,“安贝,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
安妈夫唱妇随,“这些年,我们也很头疼。”
“还好。他性子比较活泼。”
安妈使劲地勾着葛乐夸安贝,安贝尾巴慢慢地翘起来了。安爸也不冷落唐代,和他一言一语地对答,旁敲侧击地问了葛乐不少情况。唐代很通透,一边不动声色地欣赏葛乐难得一见的左支右绌摸样,一边送了不少信息给安爸。瑞瑞知道自己战斗力低,很机灵的充当观众。
你来我往,打听的差不多了,安贝的毛也锊顺了,葛乐也放松些许,安爸安妈互相递了眼色,进入正题。
安妈:“贝贝比较早熟,有些事情不爱和我们说,我和他爸爸都不知道他和你闹了大脾气,”
葛乐一听,便下意识地低头,愧疚地说:“不怪他。”安贝闻言也扭到一边。先前的攒下的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
安爸安妈愣住了。葛乐虽然拘束,但是很大度,因此他们都觉得,让葛乐来退一步,和儿子谈开便皆大欢喜了,谁知他只是揽了错,却不多言。他们转头看安贝,他扭着头,抿着嘴,委屈又一言不发,他们便知,这事不简单。
安爸当机立断决定从唐代入手。“葛乐和你认识多久了?”
唐代微笑着说:“五月份左右认识的。”唐代很早就知道葛乐了,可是他只是在babylun安静的待到打烊,直到五月份才上前搭话。说实在的,唐代现在想退了,因为安爸安妈两人配合默契,刚柔并济,敲一棒子给一甜枣,他有点hold不住,怕一不小心漏了嘴。
安爸对他旁敲侧击,有礼有节又步步紧逼,三言两语后忽然揪出他几句以前的破绽,再将它当做诱饵,话题不远不近地绕着它转,又穿插些生活家常的轻松话题,他不一会儿就冒冷汗了。
而葛乐现在被安妈“嘘寒问暖”,无暇他顾,两个穷蹙日甚,正在被逐一击破。他料定葛乐这船要沉了,决定弃义自救。
“叔叔阿姨,我妈交代了,五点之前必须回家吃饭,你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
葛乐按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五点钟,你的爸妈还没下班呢。”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