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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尘说:“黄先生还是不要叫我洛神医了,‘神医’二字可当不起啊。我是您的晚辈,你叫我小洛就好。”
黄先生已经娴熟地将茶泡好,将其中一杯推到洛尘面前,说:“来,小洛,尝尝,最好的雨前龙井,一个老朋友送的。”
洛尘端起茶杯品了品,赞道:“确实是好茶,清冽幽香,回味无穷。”
黄先生笑说:“既然喜欢,一会儿就带点儿回去。”
然后又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招呼道:“来,都尝尝。”
何志雄端着茶杯,感觉颇为激动,今天完全是沾了洛尘的光才有这份待遇啊。
黄先生看了何志雄一眼,说:“你是阿雄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我不说谢字,全记在心里。”
洛尘微微摇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黄先生不必如此。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黄先生比划了一个手势说:“请讲!”
洛尘斟酌了一下,说道:“黄先生现在感觉轻松,只是暂时的,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黄先生的心病不除,恐怕以后还要发病。”
听了这话,众人都看向洛尘,何志雄心里打鼓,敢情并没有完全治愈啊!
徐阳想的则是,果然黄先生的心病才是重点难点。
郑融很好奇这个黄先生作为同心社大佬在云州乃至华夏西南已经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还会有什么心病,她同时也很期待洛尘既然说出这话,一定还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黄先生问道:“这心病该如何解除?”
洛尘说:“两个法子,一是彻底解决那件令黄先生日夜挂心之事,二是黄先生自己将那件事完全放下,不管不问,便也就没有心病了。”
黄先生低头泡茶,默然不语。
徐阳在一旁直皱眉头,哼,说得轻巧。
洛尘又道:“当然这两个法子都不容易做到,那件事想必是对黄先生十分重要的事,黄先生绝不可能放下,因为日夜记挂,你非常想要解决它,急火攻心,却苦无办法,力不能及,所以导致心肾不交,阴阳失调寒热错杂。”
黄先生放下手中的茶具,看向洛尘,面色凝重,叹道:“不知小洛你是否已经看出了我的心病所在,还请救人救到底,施展回春妙手,为我彻底除去这块心病吧!”
洛尘暗暗失笑,这位黄先生也太喜欢打哑谜了吧?直到现在也不告诉我他挂心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让我猜呢!
其实他已经看出了个大概,像黄先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若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那恐怕只有生老病死了,急切想要解决而无能为力,急切得自己都生了病,八成就是因为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出了问题。
他反问说:“是黄先生的妻子或者女儿得了重病,而且威胁到生命?”
闻言,黄先生和徐阳大惊,这比之前任何一次惊诧都更甚。
过了一会儿,黄先生才定了定神,问道:“小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洛尘笑笑,说道:“还是从黄先生的那副字推测的。黄先生昨夜夜不能寐,起床写字,写字的时候心浮气躁、心有旁骛,因此写出的字气和意有不谐之处,而所写的字也侧面反映出黄先生的心情。‘疏影梅香’四个字,说的是梅花,但也可以指妻儿。宋代诗人林逋隐居孤山时,清高自适,植梅养鹤,终生未取,人谓‘梅妻鹤子’。黄先生有意无意用‘梅花’指代妻子或女儿,是希望她像寒梅傲雪凌霜,振作起来,早日恢复娇艳如花……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所以我斗胆猜测,那个令黄先生忧心成疾的人正是您的女儿!”
何志雄恍然有悟,黄先生的确有个女儿,名字就叫做“疏影”,说起来似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至此,徐阳对于洛尘只能是一个大写的“服”,虽然他的说法有些荒诞不经,但实实在在太精准了。
作为贴身护卫,他是最清楚黄先生境况的,有好几次他都看见黄先生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发闷火甚至暗暗垂泪,这全都是因为一个父亲为自己救不了重病的女儿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黄先生面无表情,双目泛着微光,他站起身来,冲洛尘一鞠躬道:“洛神医,请您务必救救我的女儿!”
他言辞恳切,竟已用上了敬语。
洛尘连忙起身,上前扶住黄先生道:“黄先生爱女之心感天动地啊,我就先去看看令千金吧。”
他也知道黄先生女儿的病得了这么久都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