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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事,已经让他觉着很没面子了。当下做了决定,以后他家的事,他能办的,办;他不能办的,到他这打住,他得学会说“不”。给老乡打电话说了“不”后,他接着工作。这些天因为家里的事工作耽误太多,否则,小西流产术后,他怎么也应该请假照顾她两天。没想到刚刚拾起被打断的思路,软件正写到酣处,嘣,爹的电话打来了,说的正是那辆被扣的大货车的事。不用说,那位大货车的车主打电话给他爹了。爹在电话里让他一定得想办法,车主的哥哥是村委会主任,家里的宅基地村委会主任不发话,就批不下来。何建国放下电话后考虑了又考虑,犹豫了再犹豫,无奈之下,还是得给小西打电话。小西家是北京人,尤其她妈,大医院的著名专家,如果肯帮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建国这样说服着自己,一下一下拨了电话,同时在心里设想着小西的回答和他的回答。
“不行!”完全不出何建国所料,小西听后断然拒绝。“跟你爹说,他们非法拉客,人家执法站依法行事,谁出面都没有用!”
“哪里是非法拉客啊,其实就是顺带捎了几个亲戚,没收钱。不是营利性质……还用问吗?执法站的人想收钱呗……投诉得花时间花钱,正义需要成本,农民怎么付得起这成本?小西,你看能不能给妈妈说说,看她的病人里有没有能跟执法站说得上话的人。”
“不可能!我妈最不愿求人,更不要说求她的病人,这违背了她的原则。再说了,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能保证你老乡说的都是实话吗?”
“绝对实话。那是我们村里最老实的人。知道吗?执法站让他们交两万块钱的罚款呢!”
小西是在听到“两万块”时沉默了,片刻后说她找找人看,让何建国等她电话。
16、离家出走
洗衣机轰隆隆转着,灶台上沙锅咕嘟嘟响着,房间已收拾一新,何建国仍两手按着抹布,撅着屁股擦地板。不知为什么小西一直没电话来,他也不敢主动打电话问,只好闷头在家干活。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炒菜。门开的声音传来,正是小西,心里头一阵高兴,一手端盘子一手夸张地向餐桌方向做了个手势:“娘子,请用膳!”顾小西看都不看一眼,鞋都不脱,直奔卫生间去,在何建国擦得锃亮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脏脚印。进卫生间后“砰”地把门关上,家里仿佛没何建国这么个人。何建国自我安慰说也许是她尿急顾不上了。把手里的菜放到餐桌上,转身上厨房去端沙锅。沙锅端上桌后,小西从卫生间出来,何建国目光殷勤找她的目光,小西仍是看都不看他,径直进了卧室。进卧室后把两只脏鞋一蹬,直接倒在了床上。何建国低声下气:“我老乡给我来过电话了,说事情办得挺顺的,车已经放行了。也没罚款。他说改天请你吃饭。”
“没那个闲心!”
何建国继续讨好:“你要是累了就先躺会儿,盖上点儿,小心冻着!”拿起件外套往小西身上盖,被小西一把甩开,用劲儿大了些,外套袖子打到了挂在床头墙上的镜框,镜框里是两个人的结婚照。结婚照落地,哗,玻璃碎了。何建国咽口气,不声不响拿来扫帚簸箕收拾,一不小心,玻璃碴子扎着了手,冒出一个大血珠子。他“哎哟”了一声,以期引起小西关心注意,岂料顾小西聋了哑了一般。何建国小声嘟囔了一句:“小西,给我们家办点儿事你就这样,至于吗?”
小西闻此“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样的话!我问你,是你说的那车主和坐车的人是亲戚,是不是?……结果到了那儿我就跟人掰扯,说他们不是营利性拉人,是亲戚。结果,车主和车上的人根本不认识,明明白白的非法拉人!当着刘凯瑞简佳的面我这脸没处放没处搁的,什么人哪?骗我也就骗了,关键是还骗了人家简佳和刘凯瑞!”
何建国立刻气短。凭直觉他早就知道那大货车司机有问题,这话他当时之所以没说,怕说了小西不肯帮忙。这时只能硬着头皮搪塞:“可他电话里确实跟我是这么说的……”
“可他说没有跟你这么说过!到底是你撒谎啊还是他撒谎?!你不是打包票说他是你们全村最老实的农民吗?最老实的农民都敢撒这谎?!”
“那是因为说实话吃亏太多。”
“说谎就能占到便宜了?说谎更让人看不起!你就是想先糊弄着我去给你们家办事就成。至于我怎么样,我死我活,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吃饭吧,别生气了,以后他们的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不吃!不饿!气都气饱了!”
“你还要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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