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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絮絮叨叨讲了半天,无非是说苏扬扬有多命苦,她自己当初有多菩萨心肠,总之最后主题便是希望青少爷不要与他们金凤阁置气,外加还要多在鄢公子面前美言几句,这鄢公子气儿顺就能在他爹面前美言几句,他爹气儿顺也就能在严世蕃面前美言几句,他严世蕃气儿顺了那他们金凤阁估计就能在妓院界屹立不倒了。
青染听得那叫一个眼前绕圈圈,她总觉得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她思来想去突然一拍脑袋,原来是方才鄢敬远曾对她这样说过一大串词儿来着。
她心中感慨,这事情与事情的利益关系网有时当真是颇为共通啊。
老鸨讲得唾沫横飞,天花乱坠,估计自己也沉浸在了那令人心悦诚服的绝妙口才当中了,青染扇子遮脸,道了句“对不住了”,然后一把推开了那“长相思”的大门。
老鸨子目瞪口呆,她颤颤的指着那门锁,“少少少爷,你怎么打开的?”
“哼!”青染没理她,径直的便往房间里走。
老鸨见此,鉴于她方才说的那利益关系网,却也只能任由青染胡作非为而拦也不敢拦,她跺了跺脚,灰头土脸的走下楼去。
与其他烟花女子的房间不同,这苏扬扬的闺房却含了几分清雅之意,与她方才那支皎月舞颇为相衬。
素白的瓷碗里插着淡雅的水仙,画着兰花的四扇屏风后便是白色纱帐轻掩住的红木雕花儿大床,再往屋角看去,一个精致的矮桌之上,就是方才曾出现过的那把焦尾古琴。
青染沉吟片刻,抬脚往内室迈去。
“姑娘……”淡雅的声音响起,青染回头看去,却是那位身着白衣的苏扬扬。
青染尔雅作了一揖,“扬扬小姐已看出我是女儿身?”
苏扬扬看着青染,“姑娘为何在明知不能进时,却偏生还要溜门撬锁硬闯进来?难道姑娘不怕妈妈说么?”
青染笑着摇摇头,“且不说她不找我麻烦是顾念着鄢公子的面子,不过……”她顿了顿,“这金凤阁的主人本身便是扬扬小姐你,那我就更不必害怕被‘妈妈’说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
苏扬扬妙目轻抬,“姑娘当真是冰雪聪明。”
“过奖……”青染谦虚的抱了下拳,又问,“听闻姑娘是家中徒增变故方才沦落至此?”
苏扬扬略有警惕之意,“那又如何?”
“家道中落却有钱盘下之前的望春楼,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苏扬扬冷笑,“我本就是望春楼的舞妓,不过是认了个好师父,又由师父赠与我银两罢了。”
青染沉吟片刻:“你的师父便是二十年前望春楼最有名的舞妓吧?”
“正是。”
关于苏扬扬的师父,青染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闻的。
她出自一显赫家族,却因父亲被牵连至一场谋逆案而沦为妓女,那时她还小,所以依大明律是不用处死的。
但后来她被一大官看上,大官一掷千金为她赎了身,从此便过上了安逸的日子。
然而,在她嫁人之后的十几年中,望春楼都未能再出现一位相貌、舞技皆能与之相较的女子。
直到苏扬扬的出现。
“其实……今日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未等苏扬扬开口,青染便道,“跟着死去的自家小姐姓了苏,又辗转来到京城在望春楼当了舞妓,当真是深谋远虑、用心良苦——”
“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扬扬猛地站起来。
“青染……”只见自屏风后走出一执扇的青袍书生,他话音冷冽,“你不要再问了。”
青染看着裴西亭,突然咧嘴笑了出来,“秀才哥,你可终于出来了。”
她犹自的转转眼珠儿,“邢大哥……流氓兄……赵大叔……张大哥……你……嗯嗯,现在就差不知道南姐姐住在哪儿了……”
“你这样套她的话究竟是要做什么?”裴西亭盯住青染。
只见青染眉毛一竖,双手叉腰,突然就变了脸色,“秀才哥啊,我当然是来找你算账的啊!你那天怎么回事儿啊,好不好的就出现在医馆门口儿,咱们会倒霉的你知不知道呀!我打算先找你,再找下南姐姐,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裴西亭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他沉默许久才道:“回头我会告诉你吕南住在哪儿,不过你不要再逼问她了,我的事只有邢宇知道,整个‘北斗七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