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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时中以为至少得等到晚上杜孝之才会回来,没想到中午的时候,他居然一身商务菁英的打扮出现在客厅。
他带了午餐,闻那味儿像是水滴子的上海汤包,但余时中没有闲情嘴馋,他急急走到杜孝之面前。
他难得正面迎上他的眼睛,一开口就说:“还给我。”
杜孝之居高而下看了他一眼,露出迷人的哂笑,不语。
余时中有些著急,他放软语气又说了一遍:“杜先生,请你还给我。”
杜孝之收起笑容,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淡漠道:“求我。”
余时中见状马上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他想也没想就顺手帮他连领带跟手表也脱了下来,好像迫不及待请求他去做某件事的预备动作一样。
余时中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举动让人想入非非,他一心想要回他的东西,稍早他随万成回去公寓找了一遍,果然没有找到,余时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一定是杜孝之上次硬是要去他家的时候拿走的。
杜孝之知道他习惯把重要的东西塞在床和床柜之间的缝隙,至于为什么,余时中想到就面红耳赤,气不打一块。
那一次杜孝之又犯了什么变态病,搞来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给他穿,顽抗的过程和结果每次都殊途同归,但那次真正让他崩溃的不是女生的制服短裙,而是那片完全看不出作用的布料。
趁杜孝之转身进浴室的片刻,他反射性把它塞进床缝,以至于隔天早上杜孝之轻易就从枕头后拉出那件丁字裤,而且逼迫他整天不许脱下来。
“说话。”
余时中知道若不给杜孝之好好玩弄一次,他不会轻易还给他,于是狠下心决定抛开所有廉耻,如果他还有的话。
他想了一下,却发现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样一想脾气又有点上来,为什么他得知道要怎么取悦男人啊?杜孝之会吗?
他踟蹰得抬起头,发现杜孝之已经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于是赶紧跟过去,乾巴巴喊了一声:“杜先生……”
“换一个。”
杜孝之也不催促他,拉出客厅茶几桌面的垫子萤幕,按下一个钮,客厅两侧挑高两楼的落地窗帘便自动往中间靠拢,直到完全遮盖住外面春和景明的光线,就余时中的眼中看来,好像阻挡了他所有的希望。
余时中见这架式就知道他今天躲不过了,人一旦死心,就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大不了裤子脱掉被他干!这种事情还少做过吗?
杜孝之没有理会他无谓的内心挣扎,等窗帘完全阖上,他在茶几桌面滑出另一个调控画面,打开环绕式音响。他交叠修长的双腿,单手往沙发椅背一摆,好整以暇得挑起了歌单。
余时中牙一咬,走到杜孝之身旁,在他的脚边柔软的地毯上跪下,勉强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顺无比:“七爷。”
杜孝之挑起眉,换了一首歌,从刚刚的小提琴协奏曲换到钢琴独奏。
“……七爷,请你疼惜我吧,求求你了。”
余时中屈辱的低下头,把台词念过去,因为太过勉强,平板的语气有些颤抖,听起来反而生涩可爱。
“七、呃!”
余时中自我厌恶到差点想临阵脱逃,杜孝之猛然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分开余时中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余时中猝不及防,就换成这样他在上男人在下的姿势,杜孝之强势得压低他的腰肢,让他只能无力得贴在他的胸膛上。
杜孝之勾住他的手指,嬉戏般得交缠在一起,他们离得极近,余时中只要一抬头就会碰到他的唇,所以只能憋扭得把头虚抵进他的肩窝,只是这样一来,杜孝之的气味便堂而皇之得进入他的鼻息,好像在侵犯他的嗅觉。
杜孝之靠在他的耳边调情似的低语,好像温柔的老爷宠幸他的爱妾:“怎么疼惜你,嗯?你说说。”
余时中本来已经做好决心要取悦他,但事到临门,他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做出原本的反应,殊不知,这本身就已经让杜孝之龙心大悦。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疼你,嗯?”杜孝之用嘴唇摩擦过余时中的耳根,含住他软嫩的耳垂,并一寸寸往下攻略,来到锁骨的位置的时候一轻一重得吮吻锁骨的凹槽,这让余时中痒得快崩溃。
余时中推攘著杜孝之的头,又笑又嗔得求饶,脸上全是承受不住的表情:“别这样,恩……不要这样,停下来,杜先生、恩……”
听到不对的称呼,杜孝之在脆弱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余时中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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