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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一下再说。
某人却猛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冷寒的,神秘绝伦又勾人心神,没有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
门外出现脚步声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大半夜什么人会在酒店顶层走来走去,他以为又是那些人派来的杀手,便没有急着离开,就看看他们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少年了,还是不死心,不陪他们玩玩也太说不过去。
可是那人却倒头就栽倒在床上,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什么新战术?心底疑惑,直到一声非常清浅的呼吸声传来,他才意识到,那人睡着了。
究竟怎么回事?
鼻尖漂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好像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心底一震,不会的,怎么可能呢,还是他太想心儿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一丝隐秘的血腥气飘散开来,傅衍玑眼底一寒,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床头的壁灯,目光幽幽的望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
床很大,并排躺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可那人只占了一个角落,身子蜷缩成一团被风衣包裹着,小小的一点,束发的红绸散了开来,一头墨色的长发在她的脑后铺陈开来,如一匹美丽的锦缎,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她背着他,看不清容颜,可是他却听到自己的心在颤抖、在呐喊,激烈的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原来真的不是梦吗?还是老天终于听到他的愿望了。
仅是一个背影,他就知道,她是心儿,他朝思暮想的心儿。
已不想再知道她如何大半夜的出现在他住的酒店房间里,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缓缓的蹲下来,撩起遮掩了她容颜的长发,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神情温柔缱绻,打碎的流光映在他光洁完美的侧颜上,刹那惊华。
当目光接触到她肩膀上一片洇湿的血迹时,眼底瞬间凝聚起一抹幽深,他手指缓缓的探上她的肩膀,却在触上她衣服的刹那蓦然被人擎住手腕。
她的手劲很大,他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依然目光温柔的看向她:“醒了”。
乔心好看的眉峰微蹙,眼底酿着不解,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傅衍玑笑了“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胡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你快点出去,否则我可不客气了”。乔心捏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但身体失血过多,用不上多大力气,对傅衍玑来说完全就是挠痒痒。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傅衍玑斜斜挑眉,绝美精致的五官在朦胧的灯下看来媲美妖孽,不,比妖孽还要勾人十倍。
乔心松开他的手,头瞥向一边:“你出去”。
傅衍玑却不想放过她,手指放在她的面容上,却被乔心一把打开了,他呵呵轻笑了声,转而捏上她的肩膀。
乔心痛呼一声,双目怒瞪向傅衍玑,“你干嘛”?
看到她脸颊苍白的犹如纸片,心底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钻心的疼,手指赶忙移开,那疼痛才缓解了去。
“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既然敢伤你,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乔心将头扭过去,不去看傅衍玑犹如淬了冰刀又如燃了烈火的双眸,心底酸酸闷闷的,她骗了他,在他为她打造的童话世界里逃了出来,带着阿飞远走高飞,他却又从中国追到美国来,每一次她有危险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为什么,她都已经如此绝情了,他还要对她这么好。
如果答应了他,金钱、权势、地位、名牌应有尽有,她不会再如此幸苦的为了和阿飞能有一席之地而机关算尽,拼尽性命,会有一个人宠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傅大少的爱,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这样的话,还是她乔心吗?也许多少年后,她便是下一个莫欢语,爱的失去自我,失去灵魂。
人的一生这么长,又这么短,把一辈子压在一个男人的爱上,太傻、太天真。
耳边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然后他离开了,拉开门走了出去,压抑的寂静铺天盖地而来,心底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猛然间被狠狠的压了下去。
乔心闭上眼睛,隔绝脑子里纷乱复杂的思绪,不可以的,她是乔心,永不言弃的乔心,即使前路有再多的荆棘坎坷,她也绝不会懦弱到被一个男人保护。
傅衍玑刚拉开门,墨婴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凌晨两点,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午夜凶铃呢。
“少爷,什么事”?
“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