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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少年,那是一个隽秀风华的少年,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如此简单的打扮使得他像是来自世外的贵族子弟,隐隐高洁风华、贵气自态方成,而那白皙的透着惨白的脸庞上一双秀眉如远山般晕染开去,铺开了一张山水墨色,两点漆黑落入期间,深邃幽色又含迷离如岚,却又带着森森的诡凉之气,如玉雕般的坚挺鼻梁挑起一角山河,定乾坤,朱红唇色像是两瓣牡丹合在一起,国色天香、凉薄自成。
烟雾缭绕、山水迷人、更迷人的,却是少年的声音,像是玉寇撞击山泉、溪水流过石峡,却又带着仿佛指甲刮过墙壁的嘶哑微声,合在一起,靡靡清音、阴凉过耳。
“不听话呢”,他缓缓停下脚步,眉目染了冷意望向那愣住的少女。
洛茜儿猛的反应过来,她刚刚犹自沉浸在少年的容貌身姿给她带来的震撼,甫一听到这样凉的像是冰雪一样的话语,连心都在微微颤栗。
“你是谁”。她这样问道,看着那样熟悉,可是如何细想都想不到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啧啧,想不起来了啊”。带着叹息的语气,似夹了冰渣般射向她颤栗不停的心。
有一刹那的停滞。
少年慢慢的踱到洛茜儿面前,微微蹲下身来,幽凉冷寂的目光直直盯着她,“我们才见过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他的目光很奇异,看的时间长的时候人会有眩晕感,会恍惚的忘了自己是谁,洛茜儿刚好是个定力不够的人,她的眼里已现出混沌,茫然的看向少年:“你是江如飞,洛荞心视如生命之人”。
少年的眸子有霎那间的黑雾翻腾,下一刻,又恢复了清明朗月,轻轻勾起唇角,一抹猩红的残酷的笑跃然而上:“很好,视如生命的人哪,如果我死了,她是不是也要死呢,嗯”?
洛茜儿愣愣的点了点头,眸子依旧混沌不清。
“可是,她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啊,你们把她的心挖出来,把心挖出来人怎么还能活呢,然后她死了,她只有二十二岁,前十年颠沛流离、后十年幽禁折磨,你们,对我的心儿,何其残忍”。
那疯狂的染满了整个眼眸的黑色让少年一瞬间笼罩在一片迷离暗色中,他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来一把拽住洛茜儿的长发站起身来就走,就这样拖着她像是拖着什么简易的东西一样。
洛茜儿疼的呲牙,头发都像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呲”的难听声,她嘴里“呜呜”的叫着,双手往前伸去想要阻止少年的暴行。
而然少年迈着修长的腿走的稳健,来到一方长方形的石桌前,便把洛茜儿的身体甩到石桌上,转身拿起旁边的桌子上一根针管,朝洛茜儿的胳膊注射了进去。
“这会让你的意志保持清醒,即使再痛你也不可以晕过去啊,心儿承受过的,你怎么能错过呢”。看着那绿色的液体注射进洛茜儿体内,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洛茜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俊秀风雅的少年却如恶魔一样邪恶恐怖,她挥舞着双手想要挣脱,然而下一刻,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干叫唤。
戴上胶黄的隔离手套,少年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把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术刀,“我可不是医生啊,做不来规范的动作,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把你的心完好无损的摘出来”!
“你要忍忍啊,会很疼的”。他的语气那样温柔,仿佛在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可是洛茜儿只觉得他是魔鬼,可怕、可怕,没有什么能形容她此刻内心的惊恐了。
她瞪大眼珠子看着那白皙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捏着刀子,在她光洁的心口处轻轻滑下,疼、她想开口喊,可是喉咙里什么都发不出来,她觉得突然间像掉入了一个深渊里,万劫不复,挫骨扬灰。
红色的血液如珠子一般从划下的口子里冒出来,一滴一滴,沿着锋利的刀刃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线。
“你们拿走了她的心,现在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吧,祭奠我已经死去的单纯善良的心儿,呐,你要记住啊,如果还有来世,一定要记得,她的心”。
如此凉薄的像来自地狱彼端的声音,重重的敲击着洛茜儿已经恍惚却又清醒的神智。
“千金不换”。
少年的眼眸里有黑雾在翻滚,昏暗的巨大空间里,勾起猩红的凉薄的唇,笑的残酷又温柔,“呐,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
慕容连思气的挂了电话,妈的,洛追肜你个老混蛋,茜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