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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嫌弃你什么?你一个大家闺秀长得又是人比花娇,他有哪点不满意了?”
霁月苦涩道:“格格你还真信我是出身名门?”我见她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猛地想起余希元的那句“贱人”来。
“你”
“也就和格格交代句真心话,我和欣月两个原是立身于苏州半塘的清倌人,不过是被当地绅衿买了送到京里给人作消遣的,没想到最后辗转竟会沦落至此。”
这话即使说给真懂汉语的女真人听,他们也许都未必懂什么是清倌,但我却懂得这句话透露出来的真正意思。心里莫名的一寒,余希元他们搞了两贱籍出身的妓/女给努尔哈赤做妻,这算什么意思?女真人再怎么不受开化,主仆尊卑、上下等级还是异常讲究的啊!努尔哈赤那么多妻子里,哪一个不是出身贵族的格格?即便是收纳的小妾,其父辈也都是女真族里能征善战的贵族。
一时间我们两个都各揣心思,没再讲话。药罐子咕嘟咕嘟的掀起了盖子,沉默中的霁月跳了起来,慌手慌脚的将药罐子从炉子上端下,然后缓缓的往一个小茶缸里面倒药汁。
“不是你喝,那是要给谁送去的?”想起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有可送药的人,“难道是欣月病了?”
霁月脸色一白,没吭声。我想我是猜对了:“她怎么就病了?大阿哥府里的人不给她弄汤药么?怎么还要你巴巴儿的熬好了药给她送过去?”
霁月忽然眼圈一红,扑嗵朝我跪下了:“格格,你若是当真好心肠,我求你救救欣月吧!”
'1'哈哈珠子:满语音译,幼仆的意思。
第19章 告白
大阿哥的府邸好不气派!
以前,我只是隐约知道这几年褚英随着战功的不断累积,在建州女真内逐渐有了自己的奴隶和私产,却断然想像不到他竟会有如此风光。
长久以来,我对于褚英的印象,仍然还停留在那个最初见面时,有点骄横有点任性的小男孩阶段。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小男孩终也有长大的一天。
坐在正房四开间的明间内,四面矗立着一大群低眉顺眼的奴才,静悄悄的却连喘气声也听不到一丝一毫,这让唯一坐着的我当真是如坐针毡。我反复的挪动屁股,扭来扭去偏就是找不着一个舒服的位置。手边搁着上好的茶,我不懂茶叶,只是略闻这是从大明通商市口用大量上等人参换来的,价值不菲。
正当我坐得全身开始冒热汗时,屋外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如释重负的站起身转向门口。
褚英在门口刹住了脚步,听得出来他原是一路飞奔而来,可偏在看到我的一霎间停住了脚,沉着脸站在门口,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鼓起腮帮子回瞪他。敢让我等上半个时辰才出现,这就已经够让我窝火的了,姗姗来迟的他现在居然还给我脸色看,他还真以为自己地位上去了,就可以不把任何人给放眼里了?“见我来了,不乐意?”
他冷哼一声,跨进门来。满屋子的奴才顿时呼啦啦一齐行礼:“请大阿哥大安!”
“你们全都下去!”
见他遣散了奴才,我松了口气,这一屋子的木头人真让我感到憋闷,散了正好,我有事找他,有奴才在反而不好说话。
“坐。”他大大咧咧的上了炕,盘腿坐了,眼睛也不看我,只顾低头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来玩?该不会是阿玛走了,你觉着无聊了?”
这都说的什么话?每一句都夹枪带棒的,让人好不自在。我听着忒不是滋味,褚英原先可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有时会无礼率性/爱耍小脾气,可是从不会阴沉沉的说些含沙射影的话,这样的褚英让我觉着好陌生。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说错了?”又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
我心里泛酸,枉我拿他当朋友,他居然跟这城里的所有人毫无分别,都以为我要嫁给努尔哈赤,即将取代衮代的地位会如何的满心欢喜。
我吸口气,定了定神,脱鞋上了炕,搁着一张炕几坐到他对面,然后冲他扯出一丝狰狞笑容:“是挺无聊的不过也没想你居然在家,原是想来找你家大福晋的闲磕牙打发点无聊”
褚英面色一变,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她不在家。”
“她大着肚子不在家能去哪?”
“谁说孕妇就不能出门了!”褚英暴怒,“她回娘家不行吗?”
“行”我暗自偷笑。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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