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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轻轻笑了笑,缓声道:“
我此行确有要事须得小哥帮忙,你且附耳过来”
“…是”
男奴偷偷用袖子擦了擦手心汗意,依言附耳过去。
男奴近了去,却听到惊梦说:
“小哥,自那日落水后,我这脸上,便多了一个印记,小哥,帮我去了它,可好?”
糯软的声音近在耳边,清雅的莲香萦绕鼻间,男奴不由得醉了,“好”
惊梦看他陶醉的表情,眼里全是鄙夷,唇里道出的,依旧是糯软温柔的声音。
“小哥,你看我的脸,你会讨厌么?”
男奴迷蒙的转头看去,入目的面容,却令他惊的瞪大了双眼。
入目所及,是一个他所陌生的女人,一张面孔,两张容颜,一半清丽温婉,正是他之前所见的那张。
而另一边,却妩媚入骨,最醒目的,无疑是占据了半张脸的赤色芙蕖,芙蕖含苞待放,红的仿若滴出血珠的莲瓣,伴着墨色的花蕊,奇异而妖艳。
男奴无意识的问惊梦,
“这是,什么花?”
惊梦看他无神的样子,道:
“这是、芙蕖啊”
————
惊鸿在远处看的不甚清晰,准备起身过去,却无奈衣摆被墙角杂草拽住,惊鸿不好硬拽弄出声响,只得蹲在原地。
远处依旧辨不大清楚,那男奴又着的一身灰衣溶于夜色。
惊鸿只能远远看着,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刻,灰衣男奴才从夜色下出来,僵硬着身子走回屋里。
惊梦一直立在暗影处,不曾现身。
惊鸿不敢轻举妄动,弄出声响,便耐着性子蹲在原地。
过了半晌,屋子门打开的声音,随之出现的,是一个男人的抱怨声,
“我说巳云,这么晚了大小姐找我?你莫不是耍我?”
“……”
“都这个时辰了,大小姐居然找我?这不应该啊”
“……”
“今晚巳云是怎么了也不搭理人”
“……”
声音越走越远,依旧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都回到屋里,关了门。
而惊梦,依旧不曾从角落里出来。
惊鸿一直蹲到天将亮时分,角落里的惊梦依旧如雕塑般立在那里。惊鸿勉强看了眼那里,却惊的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镜女七
角落里的惊梦,面上开了一朵绽放的芙蕖,赤色花瓣,墨色花蕊相互纠缠。而她的眼瞳,竟是绿色的。
她身上的朱色衣衫,不知是否是惊鸿看错了,本是朱色略淡的朱色襦裙,此时,竟是红的仿若要沁出血液。
惊鸿吓的倒退一步,“嘶啦——”
衣裙被杂草撕开的声音,在近黎明的寂静院里,异常清晰。
一阵香风从惊鸿鼻间飘过,面前便立了本该在墙角的惊梦。
惊梦看了惊鸿一眼,勾了嘴角,
“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小命,但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这可、怎么是好呢?”
惊鸿看着眼前陌生的长姐,
“你是妖?我长姐死了?”
惊梦看着脚下站不起来的蝼蚁,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儿,既然不怕死,那我便让你永生不死。”
记忆只到了这里,便停了。
镜中女还在沉睡,
蝉娘捏诀消了她的记忆,便出了暗间。
内阁里,戊正值刚醒,
看到蝉娘出现,便赶忙起身,
“蝉娘,我大约是最近过于疲惫,竟睡了去。这可,真是失礼。”
蝉娘只径直走向桌几,倒了杯茶,抿了几口,才缓缓出声:
“公子既是醒了,契约亦是签了,便取了物什离了七月铺即可。”
戊见她神情不对,便进了暗间,取了镜子。
戊像蝉娘告退时,蝉娘幽幽道:
“女子皆痴,公子切记珍惜”
戊点点头。便离了七月铺。
后面的故事,戊不知,镜中女不知,可蝉娘,却是知晓的。
蝉娘不过一介夏蝉而已。偶而吃了一不知名的物什,熬过了剥皮抽筋的痛后,才得了新生,得了五百年道行,可夏蝉命短。
地下蛰伏十余年,生存的时间,却不过十余天,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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