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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晚回来一会儿吗,哪怕几分钟也好,让我亲她一下。
中午这顿饭是我们家有史以来最为丰盛的一顿,老妈像捧着宝贝一样待于敏,而老爸的笑容是这辈子我看到过最为持久的一次。寒雨一口一个嫂子,非常殷勤,把于敏叫的时不时脸红。
吃完饭我带着于敏直奔郊区一个道观,买了几张正宗黄符,就地滴上几滴血,回家贴在窗户上。告诉老爸老妈说,最近我算过命,说招惹了邪祟,家里贴上这个才会安宁。老爸和寒雨不信,但老妈却最信这套,我估计绝不会揭下来。
然后谎称带着于敏去外面玩几天,老爸老妈忙不迭提供旅行资金。我们出来后直奔火车站,跟等在那儿的薛林碰头。薛林一见于敏,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一边进站一边小声嘀咕,要我从中做媒,撮合他和我表妹。我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说,于敏压根不是我表妹,那是我马子,以后少动歪心眼。
薛林马上改口叫嫂子,于敏含羞不语,我看着心里其实也郁闷,我们到底算是啥关系?这次去找祥猪,我们是各有目的,她为的是郑坤,而我为的是自己。虽然说,看出她并不讨厌我,可她也从没明确表示过对我有什么意思,这次事一了,估计还是各奔东西,我回我的老家,她回郑坤的身边,一想这个,恨不得不去了。
坐了不到两天的火车终于到了拉萨,马不停蹄又转乘去往兰州的列车去了那曲。薛林说品质最好的虫草出自西藏那曲和青海玉树,但那两个地方基本上被几个大商贩给包了,去了也收不到好的,而且价格也贵。所以他上次来的的时候,通过一个渠道,在藏青交界地方,直接去藏民手里收购,价格就便宜很多。况且虫草这东西,海拔越高的地方,品质就越好。那曲越往西北地势越高。
我心想正中下怀,问了一下祥猪的村子,薛林竟然也听说过,距离去收购目的地并不远。
第五十九章 大鸟(1)
第五十九章大鸟
在那曲下了火车,要往西北村子去,有三百多公里的路,交通就不方便了,薛林通过当地朋友找到一辆拖拉机。因为越往西北,就越荒凉,汽车司机都不肯去。
驾驶拖拉机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名叫那森,身材高大健硕,肤色黝黑,跟印度人的肤色差不多,留着一头卷曲的黑发。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常送客人到藏北地区,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向导。
那森外形看着很彪悍,性情却很温顺,对我们非常友善。那森这个名字含义是黑头发,因为偏远地区藏人没什么文化知识,就以大自然和身体象征取名。就像尼玛,在西藏指的是太阳,但在我们网络上就成了骂人的话,反倒是这些人没有文化素质了。
这一路可就遭罪了,本来一到拉萨,于敏就产生高原反应,头痛恶心,嘴唇都发紫了。吃了点药,坐上拖拉机,受到颠簸又吐了一路。
越往西北气候越寒冷,7月的天气,在我家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在这儿,白天气温才不过10℃。这一下温差太大,根本无法适应,冻得我们穿着棉大衣仍然感觉冰冷刺骨,再加上坐在毫无遮挡的拖拉机上,那小风一吹像刀子一样在脸上划过,生疼生疼。到了晚上,气温降低零下,我们差点被冻僵挺尸了!
藏北大片土地都是无人区,就是想找个村子都很难。加上目的地又远,路极不好走,这拖拉机突突突一天跑下来,不过百来公里。预计三天之后才能达到。
好在拖拉机带着帐篷,这是牧民习以为常的生活,走到哪儿住到哪儿。晚上我们烤着火吃了点干粮,搭起帐篷凑合过了一夜。
第二天于敏情形才开始好转,脸上有了血色,看着远处的雪山,清澈的湖水,碧蓝的天空下,一望无垠的空间,在眼前形成一幅壮丽的图画,我们就像图画中几只微不足道的虫草。一时我们心情开阔了许多,说说笑笑,把寒冷都忘记了。
“这里真美,真想住在这里永远不回去了。”于敏眼望着前方的景色,幽幽说道。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我陪你在这儿住一辈子。”我发自内心的说。
于敏忽然脸色一暗,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我很知趣,没再开口。她可能这会心里想的是郑坤,要陪她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他了,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一下子又变糟糕了。
早上没走出几十里,天上竟然下起了冰雹,我们只有下车躲进了帐篷里,等冰雹停了再走。今天天气时好时坏,走走停停,到了天黑也不过几十公里路。不过这次住宿地点不错,是在一个湖边,三面环山,风景非常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