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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沟,最重要的特点就是蛇多。其实除了蛇,还有其他各种厉害的小生物,最著名的就是蚂蟥。
虽然大家把裤口、袖口都束紧了,还是有蚂蟥钻进来,阿列对付蚂蟥有一套,他采来一种不知什么草药,在嘴里嚼了嚼,直接吐在暴露的皮肤上,气味熏人,不过很管用。大家都照着做了,一路上果然没受到蚂蟥骚扰,就是身上越来越臭,难以呼吸,把哥几个郁闷死了。
然后就是蛇的问题。
张晓军怕蛇。这可能是他唯一怕的东西,经过这次行动后,他不怕了,他爱上这种肉质鲜嫩的爬行动物。
在蛇沟里走了不足百米,就有一条蛇顺着张晓军的腿爬上了他的身体。要是白天,其他几位能看见张晓军的脸煞白,并且有一身冷汗。但是在布满浓雾的黑暗中,大家只能听见张晓军嘴里发出的嘶嘶的抽冷气的声音。阿列一听就知道张晓军被蛇咬了。
他轻声问:哪里?
张晓军说,左大腿。
阿列伸手往张晓军左大腿上摸去,不一会儿捏着一条蛇照空中甩了甩,把蛇甩晕了,一摸蛇头说,算你运气好,不是毒蛇。
他把蛇挂在脖子里,从战备包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张晓军:我阿爷留给我的蛇药,擦擦吧。
张晓军刚反过魂来,一边接过瓶子,拧开,一边问阿列:你那蛇留着干吗?
阿列说,过一会就知道了。
张晓军说,你不是想把它吃了吧。
阿列无声的笑了。
阿列说,跟着我的脚印走。
张晓军明白了什么叫做亦步亦趋,就是当时的状态,他从来没这么依赖过别人,他忠实地跟着阿列的脚步走着,生怕再有蛇爬上他的身体,虽然没走一步,蛇咬伤的部位就钻心的痛。靠,那种滑溜溜冰冰凉的感觉只有一次就够了。
不知为什么,有些男人连死都不怕,却害怕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张晓军特别理解有些特种兵宁愿饿得休克,也不肯吃那些虫子。
穿越蛇沟浪费了包括两个专业侦察兵和三个业余侦察兵的侦察小分队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成功绕到寇山后侧左翼时,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除了张晓军被蛇咬之外,还有一个小以外:马卫东遭到一个奇怪的小动物的袭击,衣服被抓破,好在没伤。
他们休息了一下,阿列把蛇从脖子上摘下来,看不清他怎么做的,蛇皮就没了,然后从他的鹿皮小包里抽出一把小刀, 剌下一块蛇肉,递给张晓军:增加点体力吧。
张晓军接过刀子,迟疑着,不堤防老炮把刀子夺了过去:你不吃我吃,早饿得难受了。他大口嚼着,好像非常享受:好吃好吃!大刘笑着,轻声念叨:蛇啊蛇你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叫哥们吃几口,你早早上天当神仙。张晓军皱着眉头:叨叨什么?
这时候那个炮兵侦察兵过来自己剌了一点蛇肉,放在嘴里,无声无息的嚼着。
大刘也赶紧吃,生怕一条小蛇吃光了。
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张晓军也有点馋了。
他用自己的砍山刀从阿列手里的蛇身上剌了一点点蛇肉,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里,轻轻的嚼了一下,柔软,凉,有点腥,口感还不错,他很快吃光了。
大家就这样把一条小蛇变成了一架蛇骨。
补充完体力后,继续前进。
他们小心翼翼爬到半山腰的时候, 听见了人声,大家赶紧趴下,潜伏。
三个越军正在开荤玩笑——也许只有张晓军和阿列能听懂,大刘、老炮他们都云里雾里。
老炮捅捅身边的张晓军,意思是怎么办?想辙啊!
张晓军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越军单独的一个小防炮洞,里面估计不超过三个人,干掉也好。
他对阿列和炮兵侦察兵做了个手势,率先爬了上去。掏出一把匕首,绕到了防空洞右侧。
炮兵侦察兵到左侧。
阿列径直走到在门口用越语说:同志们,还没休息?上尉到了!
防炮洞里的越军赶紧立正站好,齐声:报告!马上休息!
阿列说,出来一个。
一个越军傻乎乎的站了出来,张晓军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已经把他的喉管割开了,顺便把他的尸体拖到了一侧。
里面那两个越军觉得不对劲,也想走出来,炮兵侦察兵一个箭步上去把一个越军从里面拽了出来,不知用什么东西,那个越军一声不吭的就挂了。
最后那个越军被大刘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