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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贯简洁扼要的回答。
少言却诚恳的态度似乎颇得对方的认同,问完话後他满意地挂了电话。
「欸、说嘛,晴实,爸他到底跟你讲了什麽?」想起昨晚好半天都套不出来答案的疑惑,潮见了不死心地继续努力。
「没什麽。」轻描淡写地道。
「那他为什麽特地打给你,爸才没那麽无聊呢。」如同父亲对自己的了解,他也十分明白对方的性情,「要不然这样吧,你跟他说了什麽?」换个方向也许亦能推敲。
只是他低估了恋人惜言的程度。
「『不会』与『是的』。」这次摩砂晴实没多卖关子。
「咦……」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潮见了不甘心地扁起嘴,「真是的,爸竟然连我也瞒著。」
「你只要相信,」摩砂晴实轻轻一笑,「他是爱你的便足够了。」即使是短暂的对话过程,然而他确实可以从其中感觉出来、倘若自己那时回答的内容或诚意不能达到标准,绝对会就此被列为拒绝往来户,现在八成没有机会躺在这个家的床上和情人枕边密语了。
可是他依然很在意呀──深谙从他口中再也套不出什麽话来的潮见了,灵活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一圈。
「那你呢?」这样的说词当然无法满足他。潮见了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抬起手环住对方的颈项,「我知道爸爱我,那你也爱我吗?」十足挑逗媚惑的口吻。
细长的手指指节有意无意地游走在他身上敏感的地方。
没料到他突来的攻势,摩砂晴实压根疏於防范,泄漏内心想法的赧色悄悄染上帅气的脸颊。
他知道这是对方特意的逗弄,也明白潮见了虽不强迫、仍希望亲口听自己讲述类似爱语的暗示举动。
他顿了顿,抿了抿唇,接著不由分说地凑近恋人耳畔,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回应。
『是的。』习惯用行动来证明的他,会在以後每个相处的日子里头让这个人知晓──关於他的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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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後藤警部要我也一起去?」被电话吵醒後、再赖床了一下,两人拖到近中午才起来,梳洗完、简单地用完午餐,摩砂晴实告诉他、後藤直司来电的用意。
「他说有某单位来函请求与我们合作,关於遗体修补与化妆的事宜。」让他们今天有空之际前去详谈细节,还强调要和潮见了一同前往。
「有说是哪里吗?」搞得很神秘的样子。
摩砂晴实摇头,「他说到时便知道了。」
於是他们朝警政署出发。
平常都直接到医大附属的工作室,摩砂晴实很少实际亲临此地,除了上次去办理复职事宜之外……不过一些较常接触的熟面孔,他还是认得的,特别是自己又擅於记人。
沿途走来,遇到了好些人朝他打招呼,也好奇地打量潮见了,也许大家都是在枪林弹雨下工作的汉子、个性上较不拘小节,直性子一点的人便会不假思索地问对方的身分。
「摩砂、听说你去美国进修回来啦!好样的、居然没有告诉我,改天找机会出去喝一杯、啊,我忘了你不喝酒──没关系啦,总之就是找时间出去聚聚,成天跟尸体混在一起也会发霉吧!哈哈哈~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颜面神经失调啦!」大剌剌地拍拍摩砂晴实的肩膀:「这位是哪里来的小子,长得挺性格的嘛。」
潮见了在旁听了忍俊不住一笑──原来敢这样明目张胆调侃他的,除了後藤警部外,尚另有其人呀!警政署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佐贯警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好啦、不闹你了,记得有空找我呀!电话留一下、你有手机吧!」自西装内的口袋中拿出手机。
摩砂晴实念了串号码给他。
类似的情况接二连三,最後是刚好遇到仲崎雁音,才成功让他们脱离众人过度热情的围绕。
「你不在的时候,这里也过了一段水深火热的适应期。」仲崎雁音解释:「那阵子忙著在找接替的人手,然而始终有大大小小的状况,直到鸠山小姐之後才改善了一点。」所以也不能怪那群人的反应了。
鸠山由希接替摩砂晴实後,他们变得要适应截然不同个性的人儿──原先是沉默少言、新来的这个则是有话直言,换个方向来看,似乎又是一种适应不良,幸好现在大家也习惯了。
只不过若这两人的性格能再互补一下,或许会更协调吧?总有人这麽感叹。
「仲崎警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