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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死讯很快传达给花遇露,*保卫组组长卜岚让他带走尸体处理丧事,但那份绝命书并没有给他。多数派的人说安娜是畏罪自杀,自绝于中国人民。花遇露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他泪洒青山,殡埋了他那忠诚、美丽的妻子,自己便半痴半呆,有一天女儿花香香,就是茨维茨卡娅,给他送饭,饭没有吃,抱住香香默默流泪,香香也流着泪。他教育香香听奶奶的话,出门不要惹事,说着,用一根他磨得锋利的大号螺丝起子,刺到心脏里边,把香香吓呆了,他轻轻地、缓缓地对香香说:“告诉奶奶,把我和你妈妈埋在一起,你妈的棺材很大。”他拨出了起子,血喷了香香一脸,满身……
乌斯金娜说:“他们的爱情太凄壮了,为了中苏友谊的爱情。”
苏汉文说:“茨维茨卡娅带着满身的血找到谢金连长,连长他不顾个人的安危,请假帮助那女孩儿给她父亲下了葬——”
谢琳娜打断苏汉文的话,对紫玉说:“闺女,你去安慰爷爷好吗?爷爷非常痛苦,只有你才能分减他的痛苦。”
紫玉不理解地看看妈妈,又用目光征求姥姥的意见,丽达说:“去吧紫玉,爷爷正需要你,你爸爸的故事以后我和你妈妈讲给你听。”
紫玉起身到苏汉文跟前,用拥抱的方式表示再见,苏汉文称赞她可爱又懂事。
紫玉走后,苏汉文说:“那也成为了连长的罪状,是他们见面以后,两人研究,决定花遇露自杀的。”
谢琳娜问:“我爷爷呢?能任他们那样胡作非为?”
苏汉文说爷爷那时经常神志不清,连长的爸爸在照料爷爷,连长受的苦难都瞒着爷爷。他接着向丽达母女讲崔正冈当时的境遇,讲力淑玲陪爷爷找中央*要回金大雨的情况,讲金大雨去世的故事。尽他所知,讲述崔正冈下葬的那场惊心的争斗,讲述乐山告诉他的心中那个神圣的连长的英武……
当金大雨逃走后第二周,全团开始了对被关押的牛鬼蛇神的新一轮审讯,就是常惯的戴高帽游街,白天开批判会,晚上刑讯逼供,追查与苏修勾结,加入“*救国党”的事实,追查与金大雨的联络,宣布谢金大雨在逃往苏修的时候,刚刚越过中苏边界,被旱獭地区革命委员会保卫组组长卜岚派出的民兵击毙……
当他再次讲到卜岚的时候,谢琳娜插话:“是卜岚派的民兵?他让开的枪?”
“你认识卜岚?”苏汉文问。
“认识,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妈是我们班主任老师。他和乌拉孜汗的权力很大?”
苏汉文向她们解释了什么是革命委员会,及旱獭地区的革命委员不是真正义意上的大联合的革命委员会,卜岚是保卫组组长,又是民兵团的团长,乌拉孜汗是政工组组长。他说那些信息乐山告诉他一部分,在审问他的时候,王宽和陈玉柏告诉他了金大雨的死讯。
谢琳娜问:“乐山没有告诉你大雨死了?”
“没有。”苏汉文说:“他回到牧一队时金连长的死讯还没有传出。”
“可是,我妈说,你那几次给我妈讲,乐山是埋了崔爷爷第五天才回到牧一队的呀!”
“是呀,”苏汉文疑聚起了他那鹰一般的眼神说:“你认为消息并不可靠?”
谢琳娜说:“汉文同志,你和大雨是好朋友,我是她妻子,你处于对大雨的爱,向我们讲了我爱人的消息,你在克格勃工作,我们工作是工作,友谊是友谊,我们全家人爱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样的遭遇?怎样成为克格勃人员的?我妈给我讲过你的故事,我想自己听一听。汉文同志,无论怎样,求你不要把大雨死的消息告诉我女儿,她太爱她爸爸了。”
紫玉推门进来,她腼腼腆腆地靠在姥姥身边说:“爷爷说他在工作,把我拉到旁边,悄悄地对我讲,让我在妈妈身边,多听关于爸爸的故事。”
苏汉文对紫玉非常喜爱,他的喜爱从目光中表示不出来,向她笑了笑。那笑,牵动了他脸上和脖子里的伤,多出了几分凄惨。他说:“对我审问的几件事,除了救国党的事是为了加罪于柳平荣外,别的都与连长有关。”
“柳平荣怎么了?”丽达问。
“她死了。被王宽他们打死的,对外宣布是畏罪自杀,说她是救国党成员,少数派认为,害柳平荣是要为‘七·三’事件翻案。”
苏汉文向他们介绍了在金大雨上任连长的第三天,一群东土耳其斯坦民族主义分裂分子要从波尔干河越境,就是谢琳娜他们那晚上喝马奶醉的地方。那时连长带着人去边界上查看牲畜,柳成荫、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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