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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去了哪里。
正在疑惑,步履从容,端王宁非已挑帘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军士,一人手捧水盆毛巾,一人提着木制食盒,在桌上摆开,也不过就是米饭蔬菜牛肉之类,却煮得甚是精心,香气四溢。
端王神色自若,昨夜之事象从未发生,手一摆:“给你半柱香时间,漱洗吃饭罢。前锋已先去了,我中军也要及时赶上。”
两个小军士便上前服待叶长风穿衣起床,被端王炯炯注视着,叶长风极不习惯,不由呐呐道:“王爷可否……”
端王一笑,知他所思,当真走了开去:“在军中,哪有那么多讲究。你快些罢。”背对着叶长风,在桌前坐了下来,提起筷箸先行便吃。
叶长风心中略安,知军机如火,不容延搁,匆匆漱洗了赶到端王身边,心中疑虑,又有担忧,一顿饭吃得可谓食不知味之极。
两人用完早餐,行至帐外。一夜间,端王原驻平阳府郊外的三千铁骑卫也急速行军,赶了过来,阳光下旌旆逶迤,甲兵鲜明,果然军容整肃,好一群精壮儿郎。
端王满意地点头,环顾四方,提高声音:“一夜行军面无倦容,不愧是我端王的鹰军!大家累不累?”
“不累!”
吼声如雷,震得山间鸟雀振翅惊飞。
“前面有八百余反贼,已被我派人盯住,大家有没有信心,灭了他们?”
哄地一声,下面全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道:
“以三千对八百,再不赢我们也不要活了!”
“王爷放心,管教他连个苍蝇也逃不走!”
“王爷快些下令吧!”
“……”
一时间群情奋勇,士气激昂,叶长风暗中看着,心中不能不服端王用兵有方。
军士作战,全凭一个气字,一鼓而兴三鼓便竭,这三千骑兵长途驰行而至,就算训练有素支撑得住,心中也必有倦意,如今被端王轻描淡写几句话一说,什么疲累都化作了跃跃欲试的奋勇,难怪端王素向战无不利,朝中无人敢阻其缨,凡事未必无因啊。
默默揣想间,端王说了什么再没听清,恍惚间大军已准备开拔。叶长风回过神来时,已被数个军士簇拥上马,他虽是文职,骑射倒也略有涉及,当下坐稳身子,精神不由也莫名有些振奋,一抖缰绳,直向前方鹰字大旗追行而去。
待到了地方,才知情形并不若想象中的乐观。
不远处一座山崖森森而立,山势险恶,乱树浓密,三面悬崖,正面只有一条陡峭石道直通山顶,真个便是兵法中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如此险峻,端王三千铁骑哪有用武之地,不啻便成了摆设。
一个军官服饰的健壮汉子匆匆迎了上来,神色不忿:“见过王爷。王爷,这群兔崽子太过狡诈,从昨天起,就不时派人出来放冷箭,我们要追,他们又缩了回去,强攻了数次,都被他们打退了回来,伤亡了不少弟兄。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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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也不答话,从一旁亲兵手中取过千里镜,行前两步,细细地对住山头望去。众人肃然望着他,屏着息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半晌端王放下千里镜,笑道:“是袁七带的前锋?山势太险,也难怪你束手——怎么跪下了?起来说话罢,打仗的时候,闹这些礼节做甚。”
端王驭下素向严厉,稍有疏失即严惩不贷,袁七此次久围无功,原以为定要受一番责斥,谁知端王非但不怒,反而温言相慰,柔声道来正说中袁七的难处,袁七连日辛劳夜不交睫,听了这话,心中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忙眨眨眼睛,眨掉泪意,一弯腰:“请王爷示下。袁七就算这条命不要,也要将这座山拿下来。”
说得斩钉截铁,字字如金石相击。
端王拍拍他的肩,朗然一笑:“好兄弟!我信得过你!待拿下反贼,进爵封赏,少不了你的份!只不过你不怕死,不知你手下的人是否也跟你一样,生死无惧?”
袁七不出声,后退了一步,口中一声呼哨,周围草丛中、树梢上、岩石后……立刻错落站出上百名军士,衣衫头发均有破裂脏乱处,有些人还带了伤,神情却都极骠悍。
“兄弟们,让王爷看看,我们是不是汉子!”
袁七叱吼一声,叶长风微有诧异,正不知这要如何看得出来,袁七手下一众人已象号令般整齐,齐刷刷甩去外衣,袒露出结实的胸膛,时正值冬末春初,气候犹为峭寒,山风吹上肌肤隐如刀割,这上百人却没一个瑟缩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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