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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说,“如果工人现在不为工会罢工,如果他们破坏了罢工,那么,一旦出现了裁员的紧急情况,他们怎么过活?”
对此,他回答说:当老板正在按最低价格出售煤时,他们不可能得到最高的工钱。
我回答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老板们对待工人们不公平。他们得保护他们自己。”
加比塔斯回答说:“噢,我不清楚。我到福尔镇的时间还不长。我得说,这事不能只由老板们一方来解决。”
“那只有靠工人一方。”我延伸了他的话。
于是,我们终于开始争论起来。我想这真是一场费神的争论。我现在又没有脱身之计,而且,说话的语气已开始激动。加比塔斯先生的脸颊和鼻尖开始发红。但是,从声音里丝毫也听不出他的烦恼。
“你知道,”我说,“我是社会主义者。我认为这世界不是让一小部分人骑在其他人的脖子上拉屎撒尿的。”
“我亲爱的年轻人,”尊敬的加比塔斯说,“我同你是一样的。谁又不是呢?但是,这并不能使我产生对立。”
“你还没有觉察出这该死的制度的致命的弱点。我已经看出来了。”
“是吗?”他说,接着,前门传来了敲门声。就在他还没想好说什么时,听到母亲喊去开门。
“现在……,”我说着站起来,但他不让我走。
“不,不,不!”他说,“这只是来为多卡斯收钱的。”他把手放在我的胸上,不让我走。
“我们的谈话刚刚有点意思。”他坚持说。
这时,拉米尔小姐走了进来。她是一位较年长的小姐,在克莱顿教堂帮忙。他向她打招呼,她没有理我,然后走到他的工作台。
我依旧站在我的椅子旁,但不能走出屋子。
“我希望没打扰你们吧!”拉米尔小姐问。
“没有。”他说,一边抽出托板,打开了工作台。我不禁想要看看他将要干什么。
我正发愁无法离开他时,发现他正掏钱。当然,这钱与我上午的安排根本没有联系。我毫无兴趣地听他与拉米尔小姐的谈话。当他们说到沃利斯时,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小平抽届底似乎散放着许多一金镑硬币。
“他们太不讲道理了。”拉米
尔小姐火气很大。是啊,谁又能心甘情愿地生活在一个疯狂的社会中呢?
我从他们身旁走开,把脚放在炉围上,胳膊肘支在了铺着长毛绒布的火炉台上,开始留意起装饰在上边的那些照片、烟斗和烟灰缸。我在想,去火车站之前,什么是我马上须要思考的事情呢?
这时,我的思想有一次奇怪的跳跃,就像被强迫要去跃过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接着,我想象中加比塔斯关上抽届时,那些金镑似乎都没有了。这些钱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不想再打搅你们的谈话了。”拉米尔小姐一边说,一边向门口退去。
加比塔斯先生有礼貌地送她,为她打开门,把她送到门口上。就在这时,我有一种感觉,那些金镑就在我面前。
前门关上了。他又转回来了。我溜掉的机会过去了。
“我得走了。”我说。我有特别想要离开这间屋子。
“我亲爱的小伙子,”他坚持说,“我真不想让你走。当然啦,你一定有什么急事吧!”接着,他显然要改变我们谈话的内容,他说:“咱们还没有谈一下伯博尔的那本书。”
在我对他表示的含含糊糊的谦恭的背后有一种生气。好象必须适应他的想法。为什么我要装出一副知识水平和社会地位都低他一等的样子。他问我对伯博尔的书的看法,如果有必要,我决定高傲地告诉他,那样,也许他会让我走。我坚持站立着,而是站在了壁炉角落里。
“就是去年夏天你借给我的那本小书?”我问。
“他逻辑严密,不是吗?”他说着,同时展开手指着沙发椅微笑着,示意要我坐下。
我没有再坐下。”我没有过多考虑过他的推理能力。”我说。
“他是伦敦有史以来最最聪明的主教之一。”
“可能吧。但是,他用非常经不起推敲的事实在蒙人。”
“你这么想吗?”
“我想他不那么好。我认为他证明不了他说的情况。我认为基督教是不真实的。他知道自己是个蠢货。他的推理是不值一提!”
我想,加比塔斯先生的脸色比以往更苍白。他惯有的慈眉善目不见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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