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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名亲兵锵然踏前,在马跃面前列成一排。
马跃大手一挥,疾声道:“请出~~魂鼎!”
“遵命!”
二十名亲兵轰然应诺、转身离去,不及片刻功夫,便扛着刻满英魂姓名地木鼎来到了阅兵台上。再把英魂鼎郑重地摆放在阅兵台的正中央。马跃疾步上前,在英魂鼎前锵然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马跃身后,阅兵台下。三军将士轰然跪倒一片。
拜罢起身,马跃缓缓转过身来,神情间已经一片深沉,疾声道:“典韦何在?”
典韦霍然起身,又昂然踏前两步,按剑疾声道:“末将在。”
马跃张开双臂,沉声道:“给本将军~~甲!”
阅兵台下。三军将士纷纷起身,却目露困惑之色,都不知道马跃想要做什么?
“遵命。”
典韦却是虎吼一声,再上前一步将马跃身上的铁甲给卸了下来,在三军将士的注视下,马跃又褪去了身上的战袍。露出了精赤的上身,阅兵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几乎所有的将士都为亲眼所见的景象所深深震撼。
马跃的身上赫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刀伤箭疮。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地好肉来!很难想象,一个人在受了如此之多的疮伤之后,还能像马跃这样生龙活虎、毫发无损,这不能不让人感叹,这厮地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强。
布满马跃身上地刀伤、箭疮,正以狰狞的真容无情地昭示,真正的不败战将不是说出来的,更不是吹出来的,而是从无数惨烈的血战中杀出来的!
“膨~~”
马跃面对着台下地三军将士突然跪了下来,重重地跪倒在阅兵台上,当铁制的护膝与阅兵台的木板重重相撞时,整个阅兵台都在轻轻地颤抖。在三军将士震惊莫名的眼神注视下,马跃又将头盔摘下、捧于手中,昂首疾声道:“本将军决定鞭己三十,以儆效尤。”
“嗯?”
“啊?”
三军将士尽皆目露凛然之色,从古到今还从未听说有主将当众鞭笞自己。
在将士们的窃窃私语声中,马跃将铁盔郑重地放在面前,然后上身前倾、以双手撑住台面,疾声道:“典韦。”
“末将在。”
“行刑!”
“遵命!”
“郭图。”
“下官在。”
“监刑。”
“遵命。”
典韦眸子里掠过一丝凶狠的厉色,猛地抽出马鞭在空中狠狠一挥,鞭梢与鞭身相撞顿时发出“叭”地一声脆响,肃立台下的三军将士顿时心中一震,只听这异常响亮的声音便可以知道,这一鞭如果抽在身上,那该是怎样地滋味?
阅兵台边,郭图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典韦走到马跃身后一步处立定,倏忽之间手中的马鞭已经高高扬起,在上万双眼睛的灼灼注视下,恶狠狠地抽了下来,毫无花巧地抽在了马跃赤裸的背肌上,只听“叭”的一声脆响,马跃黝黑的背部顷刻间皮开肉绽,留下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一!”
郭图的脸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崩出个“一”字。
“叭!”
“二!”
“叭!”
“三!”
……
典韦的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马跃的背上,不及十鞭,马跃的背部已经一片血肉模糊,阅兵台下已经响起一片吸气之声,对于这些刀尖舔血的汉子们来说,承受这样的酷刑远比一刀砍头还要令人难受。
马跃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似乎,那一记记鞭子根本就没有抽在他的身上。
……
“叭!”
又是一声炸响。
“三十!”
郭图尖着嗓子凄厉地嘶吼起来。脸上却流露出极度解脱后的轻松,一袭青衫早已经汗流浃背,仿佛受刑地不是马跃,而是他郭图。
马跃缓缓直起腰来,将褪到腰际的战袍套回身上,刚才马跃双手撑过的阅兵台上,赫然留下了两滩汗渍!台下的士兵们虽然看不到马跃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可人终究是人,血肉之躯岂能感觉不到疼痛?
“典韦。给本将军披甲!”
“遵命。”
典韦弃了马鞭,大步上前抱起马跃的重甲。当那沉重的铁甲近乎粗暴地套在马跃身上时,三军将士们分明看到马跃的眉头猛地一蹙。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