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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你!你还说我恶心!”berserker看到她恢复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后才放开了手,他上前一步举枪凌空劈下,近百米的密林被扫荡干净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道路。“但我没有后悔。”“……”她揉了下眼角,终于彻底地笑了出来。或许能让狂王库·丘林忍耐包容她的弱小与无能,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吧。没有了顾虑,带着赶赴或许是最终战场的心情,她抬手直指森林深处、不知有何种陷阱正等着他们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高声喊道:“那走吧,berserker!我们把这老外的城堡从哪儿来揍回到哪儿去!”迁怒也好,仇杀也罢,连个小孩子都不愿放过的家伙,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她乖乖就范,所以她早已做好了面对各种危机的准备,可事实上,这片森林远比她以为的要寂静的多。与远坂府外补下的结界一样,外人的闯入后会启动各类魔术阵法,或是召唤异界的魑魅魍魉。如果只是对付普通的魔术师,这些确实会成为令人头痛的存在,但当对手换成了servant,这些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拖延进攻的时间。所以,比起刻意为她准备的魔术陷阱,她更倾向于将这些理解为常规的防御系统。江九幺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出现在城堡正门前方的金发男人转移了注意力。亚瑟·潘多拉贡。年轻的骑士王,伟大的不列颠国王。没有躲藏,没有奇袭,坚守骑士道的男人选择了正面迎击,带着他身后那位气质高贵的银发女性。这是一种冲突剧烈的视觉效果,金色正义的王子与黑色邪恶的狂犬,凛然的剑气和嗜血的枪、尖,在传统意义的故事走向上,任谁都会高呼正义定会战胜邪恶。但此刻正义方的代表,我们的骑士王大人并没有好心情,因为他发现了站在来犯的berserker身后的女人。“是你……”没错,就是她,那晚被他从废墟中救出,又引发了他与卫宫切嗣之间矛盾的女人。saber的面前仿佛又出现了aster那张嘲讽鄙夷的脸,但此时此刻,他或许真的成为了那人口中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原来你就是berserker的aster。”他露出稍显苦涩的笑容,心中的气愤不知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自己。如果说卫宫切嗣没有杀害雁夜、没有掳走小樱,她或许还会愧对眼前这位正直的骑士王,但此刻她完全没有这份心情,最多就是同情他摊上了一个与自己完全处不来的aster。“saber,我的女儿在哪里?”“……女儿?”“不要装蒜了,你们从间桐家掳走的小女孩在哪里?!”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让saber的愤怒更甚,他手中的无形之间指向始终在胡言乱语的长发女人:“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再将我冠以这种恶行,我的剑绝不会再忍耐。”骑士王并没有在诡辩,从他恼怒的表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樱被掳走的事。不过联想到他所坚持的骑士道,和卫宫切嗣之前的所作所为,江九幺有理由相信,这或许是后者的又一次单独行动,以避免与自己的servant再次产生矛盾。想到这一点的不止是她。saber在一愣之后,忽然明白了过来:“……难道是切嗣他。”没人会解答他的疑问,这对组合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建立,但仍有人对卫宫切嗣有着绝对的信任。“切嗣不会做这种事!”爱丽丝菲尔大声说出了这种话,但这次她似乎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在得到久宇舞弥死亡的消息后,那个男人比过去变得更加晦暗痛苦。为了追求正义,如果小范围内的流血与牺牲是必要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berserker并不想参与了解另一个aster是怎样的为人,他只知道眼前拿剑的小白脸是传说中的骑士王,是与狂放豪迈的征服王不同的、拥有另一种王者气度的男人。他神色不变,手中的长、枪从地面划过长长的弧度,然后奋力向saber所在的方向投掷了过去。saber一惊,立刻举剑挡住□□的攻击,却也逼得他后退了数步,那恐怖不祥的武器只离他的双目不足两公分。“来吧,让我来见识下你的王道吧,骑士王!”“那就做好觉悟吧,berserker!”同为高位者之间的,更加炽烈、更加凄惨的战斗 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aster。最初的愿望是想要救回那个遭受了非人待遇的孩子,后来是为了那个可能会让她摆脱宿命的微茫希望。说到底,她想要的东西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过每天。她希望亲人可以安乐无忧。她希望友人可以得到幸福。可惜,剧本到了她手上总会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拉得满手都是血痕也拉不回来。爱丽丝菲尔是个好女人,家世好,气质佳,长得更是挑不出瑕疵的完美。江九幺跟卫宫切嗣不熟,但从唯一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