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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站了起来,他掩下眸子,从体内突然升起的情绪扫走了刚才令他慌乱的东西,继而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按照之前的命令守卫远坂府就行。”“是的,我明白了。”——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灵魂在追求愉悦。本该因避祸而离家的母女二人再次回到了远坂家,这次在那里驻扎的assass得到的命令里并不会再将她们视作保护的对象,而是带着servant来犯的敌人。无论她们能不能走进远坂府的主屋,远坂时臣,他的老师,在再次看到妻女时有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黑影消失,教会再次恢复死寂。言峰绮礼脸上的泪痕已经完全干透,他在父亲的尸体旁再次俯身,本该留有什么的部位变得空空荡荡,甚至连句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或许,有人藏匿得比暗杀者还要深。言峰绮礼的命令传达得很到位,远坂府的独栋洋馆建在山上,早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便在周围架设了数十重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这栋洋馆早已如同要塞般坚固难破。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至于这栋洋馆的安保工作,从言峰绮礼召唤出百貌哈桑起就交由他们负责,只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结界继而打败十名以上的assass后才能进入远坂府。远坂时臣当然有自信这么做,他并不担心与言峰绮礼的结盟会暴露在人前,因为没有aster会在战争初期贸贸然进攻正统魔术师、身为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府。江九幺在远坂府住了一年半载,多少也知道她的便宜丈夫在洋馆附近,甚至山路上部下了怎样的结界,用蛮力突破并不难,只是会耗费大量的魔力和时间。好在如同远古小叮当般的吉尔伽美什从他的仓库里掏出了一闪着金光的宝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堂,但却可以轻松地打破远坂府外的结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拉下脸从他手里硬扯来抵房租的东西真的很给力,那副对着粘土板神神叨叨念咒的样子并不是完全用来唬人的。“妈妈,这是结界吗?”“没事的,你只要好好握住妈妈的手就可以了,凛。”面对女儿的询问,江九幺用了如同往常一般的笑容来回答。隐瞒了间桐雁夜的死亡,隐瞒了间桐樱的失踪,隐瞒了接下去会跟她父亲的对立,江九幺从走出间桐府的那一刻起,便只告诉了她——“我们回家吧。”“抱歉,夫人。”回应她的不再是女儿的声音,而是从黑暗中显出身形的长发女人,她面上覆着骷髅面具,如同过去每一个在远坂府出现的黑影一样。“您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前进了。”江九幺面对微笑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暗杀者:“我带着女儿回自己家,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没有。”长发女人的右手在翻转间多出了一把短刃,她的目光越过了对方,落到了她身后扭曲的空间上,“前提是您身边没有那个漆黑的家伙在。”话音未落,一束银光划破空气,直直朝江九幺的头部射去。却在即将射穿的瞬间被一道红光挡下,金属碰撞后的火花四溅,那枚飞刀被回档了过去,以更快的速度扎穿了躲在暗处的另一个黑影。男人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了母女二人的身旁,他带着嗜血狂傲的表情瞥了眼已经彻底消散在空中的另一个assass。远坂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想要回头看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母亲抚住了脑袋。“妈妈?”“没事的,不过是一些偷渡过来的外国人,大概是想要打劫吧。”“……”“所以不要担心,你大狗叔叔身强体壮的,我们快些回家就好。”“好的,妈妈。”那之后,远坂凛没有再回过头一次。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着糊涂也是种处事态度,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江九幺拉着女儿的手继续走向她们最为熟悉、此刻又颇为陌生的洋馆,任身后是怎样的血光四射、惨叫连连都没有停下脚步。她的背后完全可以交给berserker。赌上他手中的长、枪,也决计不会让一滴血红溅到她的衣角。与此同时,远坂府的前厅内,远坂时臣正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权杖在手,茶几上还有一壶刚泡好的红茶,是如同往日一般的优雅从容、游刃有余,全然不是一派迎敌的模样。早在第一层结界被突破的时候,他便知晓了敌人的来犯,assass最后一次的报告也只说请他放心定能将敌人击杀,而对方竟是身份成谜的berserker。远坂时臣并不怀疑assass又或者是言峰绮礼,但对暗杀者正面迎击的实力仍保留了意见,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他的archer,以神明之姿受到召唤的女神大人,虽然是降下神格,虽然是歪打正着,但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