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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傅没说什么,程太师却是个忍不得窝囊气的,这几日娄予省在京城穷搅和,刨着理由欲治他和吕谦的罪,太师胸腔中激愤正炙,哂然笑道:「娄尚书凤门虎子,见识灼灼。不瞒娄大人说,老夫的病还真的是新发的病症。病因说出来都是笑话。老夫的府上窜进来一只黄鼠狼,想在老夫家里寻只鸡吃,竟遍寻不着,于是日日在房顶上下神请仙,跳跳唱唱。房梁上的灰被它蹦下来不少,迷了几个人的眼,污了几个人的衣裳。老夫本欲一棍子将它打死,又听闻人说,黄鼠狼是天上王母娘娘的亲戚,乃仙眷神兽,打不得。打不得,黄仙舅看上了太师府,四处乱钻挖窟窿,怎生好呢?只好老头子拖家带口搬回老家去,把太师府腾出来请黄鼠狼仙舅住。」
娄予省脸上青一时紫一时,恒爰哈哈笑道:「有趣,太师家的这场祸害闹得有趣。朕身为人君,却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这条黄鼠狼仙舅。太师这样一说,朕也有些头疼。这样吧,太师先在府中住几日,真闹得不行了,朕出银子,再给太师建座太师府如何?」
程太师叩头道:「皇上圣恩浩荡,这样说,倒像老臣在向皇上讨房子住了,老臣遵旨。」
恒爰含笑道:「太师请平身,不过太师和太傅一起称病请辞,难道太傅家也住着一条黄仙舅?」吕太傅躬身道:「回陛下,臣家中的和太傅家中的是同一条。」
恒爰道:「这奇了,太师和太傅两府离得甚远。一条黄鼠狼怎能晚上既在太师家下神又在太傅房顶上跳仙?来回奔波,岂不劳累哉?难道这条黄仙舅也曾行过江湖路,身负轻功?」吕太傅道:「这个老臣不得而知,许是轻功,亦许是神通。」
恒爰道:「甚是,那太傅也先回府暂住几日吧,且过了元宵再说。」
娄予省在百官面前被尽情嘲讽一顿,五脏渗血浑身乱抖。退朝后小娄尚书劝兄长道:「大哥此时收手尚且不晚,朝堂上皇上的圣意大哥也看见了。我们娄家虽有姑母撑着,到底天下还是皇上的,是恒氏的。睿王、太师、太傅都不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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