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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摸到一个整齐的切端口。

这种感觉，很焦躁。

注定没有过去么？

张起灵望向天边的残阳，神色悲怆。

突然，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张起灵转头。而那个身影只是一闪而过。

张起灵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看着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近，张起灵叫住面前那人：

“吴邪？”

前方的人猛地顿住，慢慢转身，随后在残阳的强光笼罩下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明明是吴邪的面孔，明明是很灿烂的笑容，张起灵却莫名感受到了阴谋与欺骗。

心里顿时充斥着酸涩、仇恨和灭顶的痛苦。

随即那人开口：

“起灵，还记得我么？”

一束耀眼的红光在脑中乍现，记忆的片段悉数涌入脑海。也许是大脑不足以突然接受如此大的信息量，无数记忆碎片的挤压使他大脑剧痛无比。张起灵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吴邪’，他颤抖的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阿……齐羽。”

再也无法承受脑中肆虐的疼痛，张起灵痛苦的抱着头，渐渐蹲下，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齐羽走到张起灵面前，右脚后撤一步，渐渐地蹲下。右手轻轻搭在张起灵的左肩，轻声对他说，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起灵……你终于想起我了。”

就这样，维持了很久，久到齐羽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似是脑中的记忆碎片终于被疼痛所粘合，张起灵渐渐地恢复清明。而刚刚空洞的眼神渐渐被冰冷填充。张起灵抬头，厌恶的打量面前的齐羽，左臂一抬，将他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打掉，站起身就要离开。

齐羽猛地抓住张起灵的右臂，声音微颤：

“起灵……你别，你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感觉到右臂的触碰，张起灵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推开他。齐羽被一个大力推开，后背撞到墙上。

“滚。我不保证我能控制住不杀你。”

“还有，别打吴家的主意。”

说完，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然而张起灵转过身之后，眼里便渐渐被痛苦填满。

齐羽却只能望着他离开的决绝背影，心如刀绞。

良久，他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起灵，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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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书房里焦躁的踱步。

整整一天，他的心都没有平静过。

即使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强迫自己埋头于道上的事务，那种心慌感还是没有丝毫减轻。

他安排了王盟，让小哥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

他不断安慰自己，小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直到夕阳西下，张起灵还是没有回来。

夜幕降临，吴邪决定出去看看。

刚打开书房的门，一个黑影就闪了进来。

吴邪一惊，出手就要攻击，却被那个黑影强行揽住肩。

熟悉的味道扑鼻，吴邪渐渐放下戒备。

攻击的手顺势环住那人的腰，抚上那人的背，贪婪的吸着这个他担心了一天的人的味道。

淡淡地药草香，又似淡淡地铁锈味，很好的安抚了吴邪焦躁了一天的心。

渐渐地，吴邪感觉到一丝异样，感觉到那人身体的微颤，吴邪的不安再度升起。

慌乱的抬起头，吴邪侧过脸，看到张起灵紧绷的面部，微长的刘海挡住他的双眼，看不清表情。

“小哥？怎么了？出什么……唔。”

一下被压在墙上，唇突然被狠狠咬住，接下来是一个急切的吻。吴邪微惊，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张起灵。此时他的刘海因为动作而侧划，露出那双明亮而充满攻击性的双眼。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急躁。一丝血腥味渐渐在二人口中散开，张起灵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吴邪就这样默默地承受这个近乎疯狂的吻，后背被冰冷的墙硌得生疼，却根本顾不上。他只是默默地回吻着，心里泛起一波一波的心疼。

直到吴邪被吻得快要窒息，大脑开始缺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张起灵才放过他。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靠在墙上喘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