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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午后,安蓝坐在咖啡厅里一个人打开电脑,准备最新一期的青春期特刊。她的任务就是解答每一个读者的来信,并且挑出最具有代表性的整合为当下的青春解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欢快的跳动。安蓝甚至想象得到每一个拿到杂志的人会不会忧伤的念出这几句话。
她的措辞,向来尖锐,向来残忍。微妙地婉转,已是极尽的难得。
【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那个人不是不懂你的心意,不是没有看见你的留言,没注意你发的讯息。是装作看不见,你懂得,就要学会放弃。每一个美好的得失都会是一个循环的连锁。你中意与他,他却未必将你放在心上。无论何时,再怎样卑微的姿态都可以,丢失了自尊又怎么样?你无比的清楚,你最亲爱的自尊她值不了几个钱,你有你最想要的。但是,永远要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本末倒置是最可悲的事情。】
安蓝将定稿后的文本发送给她的审核编辑。
很快就收到清浅的质疑,“我最亲爱的幸福花,你是不是曾经就是这样的呢?”忧伤里的不确定,小心翼翼的追求。即使是丢掉了自尊,也没忘记清澈的看清自己的位置。
是太精明的女子。
安蓝苦涩地笑笑,品在唇中的咖啡是她特意挑的最醇香的种类。浓烈的,胜得过喷洒在身上奢华的香水。
食指按着鼠标轻轻滑动。太多的读者留言,是不是该更新博客了?苍老陈旧的像是家门前那一棵古槐树。
安蓝被那个叫做古槐树的人吸引住。他说,“朵朵,怎么还不更新呢?我们家门前的那棵古槐树都开花了,你呢?生活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吗?”
他叫她朵朵,第一次有人叫她朵朵。好亲昵地称谓。安蓝扬起唇角不自觉地微笑。她的读者总是称她为幸福花。格桑梅朵,不就是幸福花的寓意吗?
可是这个人,他叫她朵朵。亲切地像是熟知了许多年的老友。可是,那一份小心地刻意,掩饰的过分明显。
安蓝突然想,或许是该更新了。尽管,来的初意,是看看当下的情形。
【我要不要说,我终于还是承认,我讨厌死了我掌纹里的粗糙和平平仄仄的痕迹。可是,你曾牵过它,就在……我记不清的哪一天。】
【我看见你眼里有谁癫狂过的痕迹。却原来,做一个瞎子,也需要太多的勇气。】
顺带着上传的图片是她在西藏时,对着夕阳,用手机拍摄的自己的侧影。大而亮的眼睛微微眯住,她的眼睛,在阳光下睁不开。而那样的姿态,即使是自己,也分辨不出是谁。侧影相像的人太多了。
安蓝敲打完之后就笑了。怎么会记不得哪一天?哪一天她都记得,记得的清清楚楚。
第一次,第二次,几天前的那一次。每一次,她都要用力的刻进骨子里。不可以忘记。不敢忘。舍不得。零星微末的记忆不知道是否足够可以在彻底的离开之后,用来度过残生?或者,离开前一刻的,用来忆念。
辰裕集团总经理办公室。许梦琪一袭贴身的职业装,穿的妖娆多姿,素衣暗裹的风情,在走进去那一刻,完美的身段婀娜多姿的巧妙地摇摆起来。不动声色的诱惑着仍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楚言希。
沉溺(2)
“总经理,我听说我们对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味道不错,总经理有没有空去坐坐?”许梦琪揉着嗓音丝丝入扣的勾起座上的男人对她的注意。她知道他热爱的咖啡,正是这个时辰。
“是吗?”楚言希眯起眼微笑,难得没有公事公办的开口拒绝,“那我们去吧!”末了,又拾起抽屉里的车钥匙给她,“我还有些事要和董事长商量,你先去帮我把车提出来,我过会儿就下去。”
许梦琪娇笑着离去。她终于如愿做了他的助理。清河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又是留学归来的海龟。留在跨国企业里,说是屈才自是算不得,但是可以更长时间的呆在他的身边,已经是一种胜利。
至于安蓝,她说过有一天她会离开。许梦琪半信半疑,她的话常常让她琢磨不透,那个在年轻时候就不得不承受太多压力的女人。
她的表情,常常诡异的让她觉得惊悚。尽管,她也有些同情她。
安蓝的妈妈出车祸死了。这事是极少人知道的。许梦琪绝对敢担保,怕是辅导员都未必清楚地知晓。而她,不过就是听过一次言希酒醉后的真言。他一张口就是对她的疼惜。不然,她又何至于怒不可遏的去找她!
言希对她的疼惜和在乎,远远超过了对待小妹的宠溺。甚至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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