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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头推它。 它小步小步,骨碌骨碌翻滚,她停手时,它往回倒了一点。 正好,面向她这一个签名,是[冉野]。 这个排球在她手里,快一年了。 还没毕业前,她偶尔复习压力大时,就会拿出来,避开字迹,仔细用纸巾擦一擦,再充充气。 它在自己手里,越来越新。 被爱,会长出新的血肉。 也会让人充满勇气。 有一个新的电话。 许初拿起手机,是何静月。 她胸线起伏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路边, 一家苍蝇馆。 桌上放着一瓶矿泉水,一大把皱了的餐馆纸巾,纸巾是何静月抽来擦桌椅的。 过塑封的菜单, 被何静月推到许初面前:“吃点什么。” 许初依然是蛋炒饭, 何静月没什么胃口,点了一碗汤。 点单时, 饭馆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瞅她们:“你们之前来吃过的啊, 我记得你们。” 何静月:“老板记得我们?” 老板:“那当然,这是你女儿吧?你们母女长得都好看,我记得很深嘞。”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何静月抽纸太龟毛, 她就记住了。 何静月左右看看,也恍然记起,这是许初来安城后, 她们母女见面的地方。 一眨眼,就一年半了。 许初坐在她对面。 她长得好看, 皮肤白脸蛋小, 猫儿眼,巧鼻小嘴, 这面相安静时,温柔乖巧, 笑起来时, 清澈又灵动。 何静月突的想,有多久了, 没看到许初在自己这开怀大笑呢? 撇开情绪,她喝口水, 切入话题:“那件事,是真的吗?” 许初“嗯”了下,又说:“我和冉野在一起了。” 再次听许初承认,对何静月来说,还是有点冲劲。 她拧好矿泉水盖,沉默许久,说:“你现在有主见了,不会听我的话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们之间的差距 。” 背景的差距,决定许初更容易吃亏。 她自己也曾经营过一段这种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许初:“妈,我不差的。” 一年半以前,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同一家饭馆,当初,她连让何静月留下来吃饭,都无法表达。 意料之中,何静月有些惊讶,许初又说:“妈,你不要担心,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和他分手了,我也不会一蹶不振。” 她不再是一个木偶娃娃,需要别人注入能量,才会行动。 何静月后背慢慢垂落。 许初通透的心态,让她无法再维持有训斥权的高位形象,也无法再给许初施压。 她叹气:“随你吧。” 许初放在桌下的手,松开紧捏的拳头。 她笑了下。 明天,冉野就要去燕城了,还要过几天才是他生日。 彭嘉麒、姜一成和王柏,提前给他庆生。 他们去火锅店,吃一半时,店员穿着毛绒玩具服,店内背景音乐切换成敲锣打鼓,朝他们这边跑来。 这些年,火锅店流行给客人庆生,彭嘉麒还跟王柏说:“巧了,今天谁和冉哥一样生日啊?” 王柏:“他们是不是朝我们桌来的……” 彭嘉麒震惊:“不是说了不恶搞的吗?” 姜一成举手:“是我!” 彭嘉麒、王柏:“就知道……” 姜一成:“冉哥,惊喜不?” 冉野:“……” 店员拿着金色生日头冠到他们桌,他们问:“谁是寿星?” 冉野指着姜一成:“他。” 姜一成:“诶——不是我!” 冉野不肯戴帽子,谁也没戴。 姜一成跟店员一起又唱又跳,氛围太欢乐,隔壁桌的女生,都在给他们唱生日歌。 冉野拍着手掌打节拍,神色淡定,主打一个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比如王柏和彭嘉麒。 他们尬得低头不是,抬头不是,和弹簧一样起起落落。 庆生队伍走后,彭嘉麒掐姜一成脖子:“你小子,居然搞这出!” 姜一成被晃得大脑叮咚响:“这不是跟大家最后一顿了吗?印象深刻点好啊!” 他越要到出国的时间,越容易突然忧伤。 彭嘉麒:“说得好像不见面了一样,明天我们还可以给冉哥送机啊。” 冉野慢条斯理地涮着肉,说:“别。” 几人:“?” 冉野:“许初要来。” 姜一成:“冉哥,你重色轻友!” 话音刚落,隔壁桌一个女生,拿着一个小蛋糕过来:“你们好。” 几人停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