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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氏迎候的家老小心的躬着身子,谄媚的笑着:“长门殿说笑了,天兵到此,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敢怠慢?”
不远处,迎候的日本大臣盛装站在赵兴庄园的门口,他们依旧保持着魏晋时代的名士风尚——简单点说,就是用白粉把脸涂的白煞煞的,猛一瞧像是阎罗殿的小鬼跑出了地狱。这种风尚来自于“竹林七贤”,当时阮籍等人在司马氏的高压下,在外有胡人入侵内部战乱不休的情况下,无法宣泄心中的悲愤,只能特立独行来显示自己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这种风尚随着躲避战乱的中原人逃入日本,被日本奉为“高尚审美观”,一直保留到五百年。
迎候的宫卿里,个个穿着华丽,有穿蜀锦的,有穿薯纱的,有穿杭竹的,他们的服装款式令人猛一看,仿佛一群宋人站在那里,只是他们戴的帽子与宋人稍稍不同,他们戴着高高的峨冠——日本人后来将其变种称为“立乌帽”。
菅原氏也穿着华丽的丝绸,这种宋代丝绸是织出图样的,微风轻拂下,锦缎上的花纹波浪起伏,仿佛有人拿着花朵摇曳,赵兴甚至认出这是一种苏绸,也是当时日本上流社会最为追捧的奢侈品。
随着宋日贸易的繁盛,宋人士族奢华烂的生活方式感染了日本的上层社会,到北宋初期,一般官吏已不再穿日本出产的丝织品,甚至连其婢女亦皆穿戴进口衣服。紫式部的日记中,记载当时大纳言在正月初十到初三宴会上的衣着。每天一套唐式衣裤,浓淡相配;颜色样式不相重复。连内傍(侍从)跑穿唐武衣服。在这个时期日本文人撰写的小说、评话、传奇等。如《荣华物语》、《源氏物语》等书里人物的衣着样式、质地,全是唐式宋式的,甚至是直接从宋国进口的。
日本宫穿的很奢华,反观赵兴,他穿的有点简朴:一身制式的大宋红色蕃布军衣,腰扎武装带,武装带上零零碎碎的别着两支手铳,一柄唐横刀(现代称日本武士刀)、黑色的裤子,锃亮的黑马靴,一副白手套,手套外面某个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大戒指。
这身打扮显得肃杀,但也显得有点寒酸。不过赵兴的头盔为他增色不少,那头盔是整体冲压而成,整个大宋军队里,唯有他戴这样一顶金色的头盔,头盔打磨的很光滑,亮的仿佛镜子。头盔顶端一丛染成红色的马尾盔缨很夺目,让他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赵兴的庄园完全是唐式风格,他没有后来明清时代翘起的飞檐,整个庄园仿佛是三国时代的吴王(孙权)宫再现,这座庄园建成后,引得日本各国国王纷纷效仿,他们怀着朝觐的心理从各地赶来观瞻,并将这一建筑的风格带到日本各地,这以后,连居住在长门的宋商也仿造这座庄园的样式修建自己的住房,令原本很显眼的庄园显得司空见惯,淹没在一片鳞次栉比的房屋中。
早在北宋初期,日本的统治阶级上层亲王、公卿、贵族,就在全国各地拥有庄园。庄园对天皇政府保有**性质,不向国家纳税,国家官吏不得干预庄园内部事务,这就是所谓的“不输不入”。由于庄园的逐渐增多,国税收入减少,迫使天皇朝廷自永观二年(公元984年)、宽德二年(公元1045)、天喜三年(公元:但天皇的敬畏都被无视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天皇本身也在大肆修建庄园,他自己做了初一,不许别人做十五,未免说话不响亮。随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日本各地建庄园之风越演越烈——某年八月,宋商周新船驶进博多湾,恰好停泊在天皇领有的神崎庄园界内。大宰府按例派人去检查验证,但备前守以船停在天皇庄园界内,大宰府无权干预庄园事务,不得进庄园领内检查。随后,备前守以奉“院宣”名义,亲自主持宋商船的贸易。自此以后,宋商船常绕过大宰府与其他庄园主进行贸易。
庄园能有如此便利,再加上海贸所具备的丰厚利润足以使任何人冒险,于是使日本各地国王不顾天皇禁令,在自己的领地大肆修建庄园,以便绕过日本政府的专售条令直接与宋商交易,在享受宋国奢侈品批发价的同时,也避过向国家纳税的法令……赵兴的庄园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因为这个庄园享有“不输不入”的特权,所以迎接的日本大臣只能站在庄园门口迎接他,却不敢轻易踏入庄园一步。
赵兴走到庄园门口,一名日本官员站出来,赞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兴,开口说:“山霞间
这是一首《古今集》中的诗,它属于《恋歌卷》,现代翻译为:“山樱烂漫霞氤氲,雾底霞间隐芳芬。
多情最是依稀见,任是一瞥也动人。“而旧译为:”春霞笼罩里,仿佛见山樱。未睹斯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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