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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契慢慢说:“我也以为他还有那么点意思。问题是颜木来公司之后,跟我很疏远算了,跟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我的纠缠,颜木前前后后好几次要离开,是我锲而不舍将他缠回来的。”
“他能留下来,肯定是舍不下你,纠纠缠缠你们这样有意思没?你们根源在哪呢?南倾吧?”
“是。颜木的心结是我当初那么耍手段对他;我的心结是,他和南倾那点关系。没错,我是卑鄙,我是无耻,但我也是要一份100%独享的爱情,他的心即使分出1%,我也不愿意。他要是做不到,我就这么耗着,一直耗到分给别人的那份干死为止。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他和南倾彻底分手,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这种憋心窝的狠话终于撂出来。
嚓,你个洁癖,你个卑鄙的独占欲人的心又不是蛋糕,非分成几块几块?剩一块自留地不行啊?看来Party上那一幕打死不能说出口。
简符咬了要牙,“颜木遇上你真倒霉。”
“我的心也很悲催啊。”沈契仰头靠着,“是,他是被我系在了身边。但就剩下一丈的距离他不愿走进来。我能拿手铐铐住他?我能拿枪指着他?我只能守着这一丈的距离,看着他,让他别被人拐走,就这样而已。我也耗得筋疲力尽。”
“你们俩是男人就爽快点,谈恋爱谈得跟拔河一样,不累吗?”
“以前高中时打完篮球打网球出了校门还打了个架,那时你累吗?是不是明明身体快累毙了还精神兴奋得不行?靠着精神撑过了一场又一场的较量,感觉很不是爽?”
“你个变态,有这么比喻法吗?”
“很累的时候,就自我安慰,纠缠着挺好的,反正他不能离开,耗成朋友,经常能见到就够了。”
“时间越长积累的期待就会越多,当期待一下子落空,这种失落感不是谁都能承受。”简符拍拍肩上的西服:“耗着耗着崩溃了的事,我见过。”
景朔,不就是这样吗?
“就趁他今天醉了。”简符忽然诡异一笑,凑到沈契耳边,“又主动来你家,该做的做该说的说,像个男人点。而且,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指不定南倾还惦记着颜木呢。”
抬起眼睛,沈契笑了,笑得舒心:“我早知道南倾回来了,一直没吭声,就是在赌颜木会不会去。今天躺了一整天,我以为自己输了多亏你给我的电话,现在看来,是赢了。”
简符想着颜木端正的脸,鼻子又直又高,嘴唇有坚硬的弧线,目光是凛冽的锋利,气质是冷冷的冰寒,连闭目小憩的时候都是寒意。
但偏偏遇上了戴着金丝眼镜的沈契、总是温和微笑的沈契、睡觉时恬静无比的沈契。
鹿死谁手?
答案看来很清楚了。
不对,不对,简符迅速扭转了思维定势。
能打出加时赛的一般都是实力相持的劲敌,沈契都已经如此‘不要脸’的彪悍了,颜木还能跟他耗着打成平局,这种实力,不可小觑!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就是两个较劲的人做出的拧巴事,该!
简符收拾好心情,轻松地说:“行,你们俩拧巴去吧。不过听我一句,别耗了,上吧!”
沈契兀自笑了好一会儿,忽然话题一转:“简符,好多人都说你和我是一对。你对我真的,咳咳,思想纯洁?”
“自恋吧你!不过老实说,考虑过。但想来想去还是做兄弟对盘。”
“难得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也认真考虑过。还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考虑要不要放弃颜木,转向你。”沈契憋住笑。
“一、一天?本人深表荣幸。”
“可惜洁癖战胜了我!”
“滚!”
我是走马灯,所以你也就别考虑了!你丫洁癖,你丫就守着颜木一人吧!活该上天掉下了颜木,不是很洁,所以让你丫可劲折腾了,折腾不死你们俩!
“不过,有件事今天得说了。”沈契很正色,“为‘契符’这事,颜木跟我别扭了很长时间。”
“什么?”简符脑子一疼,明摆着的事,是个人都疑心。
“咱俩的事挺清白的,可也就你跟我明白。当初公司名字是契符实业,别人总会以为咱俩有一腿才取的;但实际却是准备了十几个名字注册,全部通不过,折腾了几次,烦了,随意把‘契符’两字扔上去,结果通过了。唉!”
“你放心吧!”简符展颜笑了,“有没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