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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好好算算,看看哪家人好福气,能娶到我家凤儿。”一边贾氏打趣的道。
闹的李金凤一个大红脸,转身回屋里找生辰八字去了,方氏连忙跟了进屋,那贾氏又回头看着李月姐道:“月姐儿,你把豆腐拿来,我在外面等着,就不进屋了,也找先生问个卦呢。”
贾氏是完全不知道客气的,李月姐撇撇嘴,转身进了西屋,不是她心疼几块豆腐,实在是不待见贾氏。
西屋里,月娇和月娥已经带着墨风和小月宝已经回了草屋,昨晚兴奋,早上又起的太早,都没睡好,让他们回去补眠,尤其是墨风,春天稍一不小心,就容易受风,而墨风的身子骨最弱,不得不注意,前世的悲剧摆在眼前那。
所以,李月姐不得不重视。
而墨易则留在西屋,他本是两个举子的跑腿儿,这会儿又煮好了剩下的豆腐脑,给两个举子,还有那富家子的管家那些人一人捧了一碗。至于那富家子,每日里不睡到日上三杆是不会起来的。
“哈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吃到家乡的白玉豆腐脑儿,我这嘴可真馋了。”江淮举子杨东城说着,拿勺子舀了一瓢,咋巴了一下嘴巴连连点头:“子期快尝尝,跟田老太调的豆腐脑儿一个味道,自从田老太离乡后,这豆腐脑儿可有两年没尝过了。”
“嗯,挺怀念的。”一边于子期也一派儒雅点头,吃了一口豆腐脑儿,那眼睛却又盯着另一只手上的书,这位举子老爷读书显然极其刻苦,连喝豆腐脑儿的时间也不放过。
对于田老太,前世,李月姐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到柳洼来是来找儿子的,至于其它的,两人谈的并不多,这会儿听了杨东城的话,李月姐有些好奇,便问:“这个田老太是什么人啊?”
于子期一头钻在书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杨东城抬眼看了李月姐一眼,之前还道是田老太将这白玉豆腐的技术传给东家姐儿的,如今看来倒不是了,他本是建谈的人,而自上回租房风波后,月姐儿留给他很深的印象,这李家姐儿婉约中透着一股子爽利和英气,却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于是便解释道:“这田老太在咱家县里那边可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她膝下有一子一女,四十多年前,田家在江淮一带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只可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啊,钱财招人眼,她家的财产叫当时的县令给掂记上了,给田老爷子下了套,最后田家是散尽家财才保得田老太爷一命,可田老太的儿子不干了,本来一个富家子,一下子变成破落户,哪里受得了,受了人激,干出了当街杀人之事,只得逃难了,这一逃就是三十多年没有一丝一毫的音讯,此后,田老太就是靠这一手白玉豆腐过活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殷实,田老太为人是极好的,平日里我们几个同窗空闲时就喜欢去她那里喝碗豆腐脑儿。”
“哦,原来是这样。”李月姐点点头,又问:“那田老太的儿子呢?”
“这一晃都快四十年了,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猜可能早就没命了,不过前两年,田老太突然变卖了家产,说是要去找儿子,如今也不知在何方,快八十岁的老人,如何能承受旅途的辛劳,怕是也要客死他乡了。”杨东城说着,脸上也有一份戚然。
李月姐也沉默了,她知道,再过不久,那田老太就会出现在柳洼,然后被周家收留,心里便琢磨着,如果有机会,她倒是愿意照顾这个田老太的,毕竟现在她的这门手艺是前世田老太传给她的,如今她将靠着这门手艺生活,那么就有义务照顾老人,当然,一切也要看田老太的意思,这不急。
“这豆腐脑儿好香啊,怎么没有本老爷一碗。”就在这时,那个陇西王监生从屋里出来,大马金刀的往竹棚里一坐,他身后跟着那个灶娘,脸色还带着一股子潮红,上衣的领子开了一个扣子,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子脖颈,那样子春情无限。
精明的人一看就能猜到这两人之前在屋里的好事。
杨东城这厮显然不是好鸟,看着这情形,笑的一脸的暖昧,倒是那于子期,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看书,这位显然比杨东城要自律。
“有的,我让墨易小子给您端来。”这种情形,李月姐自然不好待在这里,这对男女,实在是太不讲究了,不过金主为大,转身回厨房,让墨易给王监生和那灶娘各端一碗,而她则直接用一个大的汤盆,净煮好的豆腐脑儿全装了拿去东屋那边给阿爷阿奶尝尝,那胳膊上又挂了一只竹篮子,里面放了十块豆腐,四块给贾氏,六块送去东屋。
出了门,看到门外,那贾氏还在跟那算命先生低声的说着什么,见到李月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