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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云慕!”薛梁茂大喝一声,“没有人为了要编造一个故事需要这样的血腥!”
“我若不信呢?!”薛御冷道。
“你不信?”薛梁茂喃喃自语,“你尽管看看他付天玄信不信!?薛御啊,历来没有哪一个帝王在知道这样的真相后还会坐得住的,臣是如履薄冰多年,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呢?你若认贼作父,如何对得起西凉的列祖列宗,当年若不是凉王硬将你托我送走,你是如何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坐在这里听这个故事的!”最后几个字,薛梁茂的声音已是颤抖。
薛御看着手里的册子,又看了看一旁的烛火,遂想将这册子烧了,却被薛梁茂疯了一般的夺走,苦笑道,“凉云慕,你,你,你可以当什么都是假的,但我养你这么多年,哪一点有错?知道这本册子为何在他沈瑞将军手里,却还能笃定的让你带给皇上?因为你信,因为你太淳良!这册子当年是凉王亲自交给我的,用以证明你的身份,我一直妥善的保存,还顺手将薛御这个名添了上去,但是,这册子却在一年前,你才出了邺城就不翼而飞!?我便知道一定是被人拿了。御儿,拿册子的人可能是他付天玄,但是知道我有这册东西的却是西凉秦氏的后人啊!怕是秦氏也按耐不住,非得借此来逼一逼我。如今,你入了邺城,可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
看着面前的老人,薛御忽然感觉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难怪他这“爹”多年来对自己会这般的“纵容”,“宠溺”到无以加附的地步,这些才是正真的原因!
薛御茫然的站了起来,只想回到邺城,当做所有的事他都不知道。却猛的被薛梁茂拽住,“御儿,你,你是不是还想着蒋延?是不是!?”
“蒋延”两个字忽然就暖入了薛御的心头,亦是自己如今唯一牵挂的人,这话听后,薛御再度审视般的看向面前这位老人,就好像对方仍独独掌握着什么秘密,薛御未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这名根本不是自己血亲的男子。
“哈哈……”那薛梁茂犹自先是一阵疯癫的笑,“臣养了多年的皇室之子,居然最后会败给一个外人!薛御,你说你可不可笑?!你不想重振西凉,也不想夺回故土就因为这个人,对不对!况且他还是个男子!但是,薛御,我不怕告诉你。”说时,薛梁茂指着远处一间昏暗的屋子,在所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下,那昏暗的屋子就特别显眼,“看到了吗?蒋延那处屋子如今是黑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你自己去看看,他蒋延又是如何承欢于付天玄身下的。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听后,薛御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恐怖惊疑,一想之前他这“爹”所使的种种阴谋,怕蒋延也要遭其毒手了。“你,你做什么!”忽然,薛御颤抖的问。
“你记住,你是凉云慕,你如今有族人,有帝册,有权势,却无家无国,还要就此混沌下去吗?他付天玄,当日为何连蒋延擅闯上廊阁都未追究,你就没有好好思考过?”薛梁茂顿了顿,继续说将下去,“知道上廊阁是什么地方吗?不妨告诉你,当年被先帝付宸乾逼死在上廊阁里的人是付天玄的心中所爱。凉云慕,你根本想不到,蒋延同那个死在上廊阁里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你说皇上会饶过你么?你说此时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不错,我原本就是想拆了你们,但是如今,怕皇上更有这些心思。凉云慕,你有何资格同宜琅帝都的付天玄来夺人!?”话已出口,薛梁茂知道这一计下的太狠,怕是面前的人真的会做出什么来,便缓和了道,“御儿,天时地利人和,你原就是皇族贵胄,亦非贼寇,也非篡位,邺城是我们的,迦蓝耶楠地也是我们的,如何不要回?我若真的在蒋延身上动什么,何故要等到这时。”
薛御闭目,亦不想再听下去,夜风太凉,整个山庄又太过静谧,薛梁茂看着薛御朝着那昏暗的方向走去,只招了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回头收起那本薄薄的西凉帝册,眼中是视死如归般的狠绝。心知,以薛御这样未处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不去亲眼见一见,又如何能信!
而那皇上为何会去蒋延的屋,说实话不过是为他薛梁茂做了一出“不得已”的戏罢了!
唉,薛梁茂内心仍是叹气,这年轻的帝王,当时未满十七就敢弑父登基,还不是为了那个人。难怪那年,同入帝陵的棺椁会有两具,原以为是先帝陪葬的某位嫔妃,现在想来,这其中一具就是上廊阁里的人吧!这皇帝可真是不择手段到极致,若非是这样,自己又怎知蒋延的妙处。
薛梁茂看着薛御没入了黑夜,又想之前的科考,蒋延不过位列第五,并未中前三甲,这事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