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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蒋延,眼中是越聚越多的温润。
老者低头退出,付天玄又说道,“沈叔,你代朕好好查一查是谁将这蒋延献上来的,朕要给这个人一份大礼。”
“是。”
付天玄回身坐在了御案前,温软的春风仿佛带走了一切嘈杂的声音,卧榻上的人才似真正得了片刻沉眠,亦是安稳。
……
而此时宫门外,一个焦急的身影左顾右盼的张望着,薛御听了今日的事,就恨不能进宫去求情。他那书呆子,祸可真闯大了,那上廊阁当年死的人,可是太子的伴读,亦是他付天玄当年的挚爱,这还成了桩皇宫里的大丑闻,有人表面好似是冲着他蒋府的,实则就是要触怒皇上的旧伤,说不准一并将整个蒋府全斩了!
薛御看了看天,这都晌午了,人怎么还没出来又念叨了句,真是个书呆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春明景秀日
这蒋延,一因昨夜的诸多变故,又因今日自己这盏未端稳的茶,精神上已成强弩之末,最后急中生智撒了平生第一次的谎,心里一时成翻江倒海的激涌难平,这才会晕过去。
此时,雕花长窗外照进来的几缕春光,印透过那糊在窗棂上的淡色绸纱,一将卧榻上的睡容照的更是清雅俊秀了几分,付天玄看着闭目的蒋延,心里隐痛,挥不去的往昔和那袭旧影,重重交叠在蒋延身上,让自己的这双原本清冷微寒的凤目沉沉凝住,寸寸看着蒋延。若是那目光能化为一支笔,必要细细画下,兴许才能舒缓下这君王心里的那些旧事。
不知是不是付天玄看的太投入,还是蒋延梦里成了千军万马的混乱,蒋延惊醒般的睁开了眼,眨了眨,侧身一看,竟觉那背光暗沉在春光里的身影亦是带了些难见的忧愁的,于是蒋延忙的将手肘左右一撑,坐了起来。
付天玄笑道,“躺着吧!朕让人给你端些吃的来。”
“皇,皇上……”蒋延摸不清状况,又被皇上这句话惊的是躺下去不是,坐正着起身也不是。见付天玄派人端来了一小盅莲藕红米粥,蒋延微微张了嘴,居然也找不到话说。心里有些慌,自己怎么会躺这……御书房里?
“睡了也快有两个时辰,气色看来是好些,喝了粥,再说话。”付天玄示意蒋延喝粥,蒋延只当是皇上的命令,埋头就将那碗粥喝了。
蒋延一边喝粥一边思讨着面前这君王的怪异举止,便偷眼瞧他,心里又想起昨晚见的付夜,果然是同胞,这面相彼此丝毫不差多少的,只身上的那股气韵,均是不同。蒋延心里觉得有趣,也便忘了之前那些事儿。
付天玄见蒋延毫无心思专注地看着自己,唇边染上笑意,说道,“若让朕的那些嫔妃看到你这么瞧朕,保不准出了这御书房便要将你打死。”
蒋延一愣,自己只是好奇,心里这会儿又觉得面前的人也不像是个冷硬的主儿,才会认真恭敬的看他付天玄,如何却又说到了其他地方去,再说他蒋延又不属于后宫,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延,你别兀自乱琢磨,朕不过是同你说了句玩笑。没见有你这么认真的,果然是个书呆子。”付天玄心情很好,又径自问了蒋延许多问题,亦如平时喜欢看什么,家里人对他如何,他爹对他有何指望,自己又要做些什么,蒋延一一作答,只这样的一问一答里,蒋延觉得这君王对自己也太亲厚了些,心里终于有些发怵,极想结束这样的对谈。
直到是先前看到的那位老者进了门,蒋延才自行收住了话低了头,收敛起神情。
付天玄眉目一挑,未想沈叔回的那么快。
“禀皇上,蒋敬已回府,蒋宗蒋大人,臣也命其先回去了。只他蒋父极不放心蒋延,臣未多说什么,告知让他安心就是了。”
付天玄点头,朝着蒋延解释着,“朕已查明昨夜的事,原是一场误会,朕还要派人查一查今日私自领你入上廊阁的那人,蒋延,你再想想,今早这事,还有什么印象?”付天玄温和的问。
蒋延静默了一会,那时自己哪里会去注意其他的人,遂摇了摇头。
“朕派人送你回去。以后,你便入上廊阁听事吧!”付天玄说完,蒋延心里来来回回念叨了这句话,连谢恩都忘了,只疑惑着矗在原地未动。
“你不愿意?”付天玄危险的低沉问道。
“回皇上……”蒋延想了想,“这地方离朝上太近,一举一动皆得小心,就怕就怕……”蒋延心头只想万一又摔碎了茶,怎么办?
“朕不怪罪你就是了。”付天玄神色轻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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