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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着站立在遗像之前,想让孩子看到,他的父母会坚强的走下去。丧礼上来致敬的人很多,大部分都由庄楠和庄氏治丧委员会的人接待了,我与庄恒只在贵宾室内与同辈朋友见面。只有一个例外,香港红十字总会的许领队被楠儿引着来见我们。他将一封长长的信贴交在我们手上,眼中含泪:“这是肯亚的小朋友托我带来的,这上面有上千个小手印,都是孩子们为了纪念庄小姐一个个留下来的。
庄先生,庄太太,你们有一个了不起的女儿,她的善良热情永远留在这些接受过她帮助的人们心中。孩子会会永远记得有这么一位中国姐姐无私的给与他们爱心。”我同庄恒捧着这份帐子,如同捧着我们女儿的一颗赤子之心。在她离开以后的日子,这些她想做还来不太做的事情会由我们替她继续下去。不过许领队的另外一句话却着实让在声的人捏了一把汗,他问:爱“庄太,听闻与庄小姐一同出事 的还有骆小姐?这么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呢?偏偏她们两个又这样要好。唉,不知骆小姐在哪里?我也想去看看她。。。”我怔住了,心里像被钝刀拉了一下,这一下牵动了我内心多少不愿记起的不堪回首的情景,苦涩的酸水一古脑的往上涌。庄恒定定揽住我,面无表情的持上儿子。楠儿赶紧走上来,“许领队,家父家母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我带您出去。”其实怎么能怪许领队呢?是我们自己家庭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罢了。大哥并没有亲自到场,施氏集团的董事会敬上了花圈,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葬礼开始前一个钟头,我接到大哥的电话。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对他空间是亲情的成分大一些还是怨恨的成分大一些。
彼此沉默了许久,方才听到他说,“蕴茹,小宇救了翎儿,事情发生的及突然,我。。。。蕴茹,你们请节哀。我与翎儿的妈妈会一辈子记着这份恩情的。”
我感慨道:“你还是要同骆清玉在一起?随便吧,我管不了你们。我有什么资格管你们呢。你毕竟是我的哥哥。”
“蕴茹,大哥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些轻狂的事,现在只想尽力的弥补。所幸我们都还不算老,以后的路还很长。翎儿一直闹着要发院去看小宇,我们都没告诉她小宇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不会不怪她,可是蕴茹让翎儿好好活着这也是小宇的心愿啊。”我不想再听下去,缓缓地挂掉了电话。适才梦境中有大哥、有父亲、有宇儿,也许就是被他这一个电话给搅的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即使是睡在庄恒怀中,握着他的手,听着他的呼吸也无法让我放宽心。活到这个岁数,我对女人的直觉无法不相信。迷迷糊糊的又眯了一阵子;猛地惊醒;睁开眼依然是一片静谥;心跳却没由来的扑扑通通的加快。庄恒带着淡淡的倦意仍安稳的睡莲着,我轻手轻脚的披衣而起,站到露台外面吹了会儿风,心思才稍稍有些清明。待庄恒起身,我们一同下楼用早餐,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在主厅用餐了,佣人们按照以前的习惯给庄恒端上咖啡,他病中是不能喝这个的。我一看就不悦的皱眉,“都是干什么的?拿下去!”佣人们垂了头不敢直视我,许是不明白一大早的我在发什么火。
庄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吩咐了一声:“去找红云弄弄清楚再来。”说着将手边的一杯热牛奶递到我面前,笑笑道:“不管他们,来把这个先喝点。”
我一叹,将手放在温热的杯子上暖着。“不舒服么?”庄恒覆上我的额头试着温度,“还好,没发烧。”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我这心就慌的厉害。”“血压高不高?”“还好,可能是累的了,你今天就要去庄氏么?”我昨晚上临睡之前听到楠儿向他汇报这段时间公司里的大致运行情况,估计这么长时间没理事,很多决策都等着他回去做。
“我先不去。我说,一会儿你还是上去躺一躺,精神要是好一点了我们就出去走走。”我撇撇嘴,撑着额头,“想见是真的老了,以前一夜一夜的熬,那精神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要是成了个病病殃殃的老婆婆可怎么办。”“要到那时候,估计我也就老朽了,正好又是一对。”他满不在科的道。“那怎么一样,女人老了就没人要了,男从多大年纪都吃香。”这话倒不是我说的,是以前穆怡劝我不要跟庄恒犟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上的。佳冉更狠,挑明了说,“就我老板这身价,估计上了八十高寿,说一句要找伴,应征上门的都能从中环庄氏大楼一溜烟排到天水围去。想想我就心酸,连带着白了庄恒一眼。他才是真正无辜的人,啼笑皆非的将手中的报纸搁到一边,目视着我道:“我这后半辈子就剩下一个人,你;一件事,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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