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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加上手臂疼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想想也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凭什么去管他的家事?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为他出头,为他说话,什么都不顾了。
不过一会儿,王忠领着大夫到了门外,着急地说:“小木,快让大夫看看手。”
兰君摇了摇头,不肯。
王忠走进房中,温和地劝道:“到底是年纪轻,脸皮子薄,这样就跟爷生气了?”
兰君抿着嘴唇,只掉眼泪不说话。
王忠叹道:“你是不知道那位大老夫人的手段,刚才若任由你说下去,惹急了她,将来有你好受的。你怎么在别的事上那么机灵,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呢?爷这是在保护你呀。我在王家这么多年,敢在爷面前那样放肆大喊的人可就你一个,连七爷都不敢呢。好了,快让大夫看看吧?爷特意交代的。”
“谢谢王叔的好意了。我只是个下人,小伤自己会处理,不敢劳烦大夫。”兰君坚定地拒绝。
王忠无奈,只得和大夫一起退了出来。这位鲁大夫是山庄一直用的,彼此相交多年,说话也比较随意:“房里那位小哥是新来的吧?年纪不大,性子倒倔得很呢。”
王忠凑近道:“您有所不知,爷待他特别好,所以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怠慢。烦劳您多跑这一趟了。”
鲁医生笑道:“不碍事。您带我去向三爷复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冷不怕,天气热!
☆、情动(修)
兰君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手臂疼得厉害,她掀开袖子,被烫的地方都起水泡了。当初在宫里吃了那么多苦头,她都没哭过一下,不知为何被王阙吼了一声,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也止不住。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她一个人坐着哭,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等她回过神来,手已经被眼前的人拉住,袖子被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掀开。
“爷……”她惊愕,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了。
王阙看着那烫伤的地方,皱了皱眉,素来和煦的面容上像染了层霜。他打开桌子上放置的药箱,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子来。
兰君猛地起身,收回手。
王阙耐心道:“坐下,我给你上药。”
兰君生气地别过头,把手背在身后。
“本来就不漂亮,手上要是留了疤,以后怎么嫁人?”
“不要你管!”她赌气。凭什么他愿意吼就吼,愿意哄就哄?她又不是小狗!
王阙倒了药在掌中白布上,轻声哄道:“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便给你做一只风筝玩,如何?”
风筝?!春天在望江边上放风筝,那可是沧州人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放过风筝了。
兰君的眼睛亮了亮,王阙晃了晃手中的白布……她还是妥协了。
王阙轻柔地给她上药,看她龇牙咧嘴的,问道:“风筝想要什么样子的?蝴蝶或者是燕子?”
“燕子!”兰君想了想问,“爷为什么会做风筝?”
“小七以前缠着我给他做的。不过男孩子喜欢鹰之类的,燕子倒是第一次做。”
上完药之后,王阙又给兰君的手臂缠纱布。他的指法非常娴熟,只不过偶尔手指会碰到兰君的皮肤。那里虽然受伤,触觉仍然很敏感。她的脸微微发红,始作俑者却没有注意到。
之后,王阙把药箱放在腿上,推着轮椅出去,回头看见兰君还杵在原地,笑道:“走啊,这就给你做风筝。”
兰君连忙跑过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她脑海里转过了几个问题,诸如大房怎么打发的,婚事之后真的不管他们了吗?最后都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
到了书房,王阙吩咐了一声,寒露和小雪立刻去准备做风筝的工具,只立夏在旁边小声地咕哝,被谷雨强拉出去。
立夏不服气地问:“谷雨姐,你拉我做什么?木十一那小子蹬鼻子上脸,要爷亲自去哄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让爷给他做风筝!他凭什么!”
谷雨劝道:“你不觉得奇怪嘛?以爷的性格,很难随便相信一个人。董大管事,秦管事都是用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得到爷的信任,可这个木十一刚来,爷就对他很好。我怀疑他们从前就认识,而且是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
立夏张了张嘴:“怪不得……但我就是不喜欢木十一那副模样。你不觉得他一直在卖力地讨好爷,又很爱在爷的面前表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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