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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锦秀河山在身,月白纱帽遮面。绰约身姿,声如清泉。
庄墨险些就要一个蹶趔。
梁笙亦是笑出声来:“可惜你费尽心机要讨来的东西,如今却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白袂轻扬,明知敌人只有他一个,杜梓离和梁笙却丝毫不敢懈怠。杜梓离不识他为何人,只凭多年习武的直觉便知此人不弱,绝对不弱。
“你可别用这么浊劣的谎话激怒了我。”他执着手中石子,看似随意的朝梁笙那边掷过去。梁笙双掌推前意图卸了那石子的力道,掌风与石子相撞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梁笙的双掌未至,石子却已触身。震得匍匐在地的梁笙竟然向后滑了一尺有余!
庄墨抓着草根轻呼:“厉害啊!”目不转睛的盯着戴着白纱帽的那人。
芰荷香喷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话刚出口庄墨就觉得四周流转的气息顿了一顿。
那人忽得话锋一转,修长的手指一指:“梁笙,他是你什么人?”
庄墨顺着他手指方向左看看右看看,再转头向后看看,干脆拍了拍身上的露水特潇洒的一甩头发坐起身来,双手抱拳送上前去:“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周兄!”
庄墨直觉白纱帽底下好看的脸有了笑意。不远处的梁笙脸色变了好几遭,颇是漂亮。
“自几日前一别,在下可是着实想念。如今看你过得不错,倒也放心了。”语气关心,像是认识几年的兄弟一般。
庄墨坐在草垫子上,屁股沾了露水凉飕飕的。嘴角一咧道:“若是没有周兄那日匆匆一别就更完美不过了。”趁着说话的功夫梁笙双腿一盘坐起身,自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对准那人背后的方向出手。匕首直直朝那人飞过去!庄墨想也没想出口道:“小心背后!”
飞草惊枝雀,蚱蜢跳起。
瀑布横流接天壤。
那人明明是对着庄墨,轻轻一回手食指中指一动,匕首转向!调转方向直直插入梁笙脚边,深可没刀柄。庄墨眉毛一颤,真是厉害啊厉害。亏得自己当初没有丢下他独自逃命,不然等他全身退出破庙之时,恐怕也就是自己到头的日子了。那人发出轻蔑的一声“戚”,道:“这等不入流的东西也拿到人前,真是麒山派教出来的好徒儿!”
此话一出,不光梁笙,连着杜梓离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那人却又回过来看向庄墨,“此言可是在责备在下负了你?”情是真的,意是切的。
庄墨嘿嘿一笑认可的点点头。边笑边瞄一眼那人腰间,仍是带着日前见过的玉佩,一双钩月似的眼睛还是禁不住波光闪闪,内里含着的光素直盖过身后溪流。这样的表情,看得人心里痒痒的。贪财如庄墨,自是心里痒痒的,“周兄说的是呀,这一别让我可是着实想念的紧。”
梁笙不是什么好货色,他脸上的神色难看惟有让庄墨心里更舒坦。
“即使如此,那不如赵兄去我府上小住两天如何?”
庄墨听了更是心花怒放,一拍手站起身来,脸上如春天百花开,“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墨心里自有自己的小算盘,梁笙不好相与,这什么无袋长老又怕着被揭穿,如今碰上一个这么一个自己对他有恩又有银子的主儿,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林中飞鸟过,溪深游鱼潜。
可惜庄墨正在心花怒放,哪里瞧见杜梓离宝刀后头眼睛里的失望,哪里瞧见白纱下那人看着庄墨时嘴角勾起的笑意。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也就有那么一些个事情,大抵在今天初成定数。
离了麒山派那二人,庄墨几乎是仰在马上。双腿一勾马肚一手挽着缰绳,仰躺在马背上。头顶着青天,青天上有白云,白云不动青天动。背上一颠一颠的,青草香,马蹄轻叩。旁边那人白纱帽去,好看的脸直接呈现在阳光下头。闭着眼睛能哼上一两首小曲,这种日子,才是最符合庄墨心里所想。身旁马上那人嘴角还泛着笑,眼里透闪着光,玉佩在腰间随着马蹄叩叩而上下晃着。看得庄墨弯弯眼弯弯,潋滟水纹,一层一层得晕开波澜。“赵钱孙,你究竟叫什么?”那人问道。
庄墨眯着眼睛看着他笑:“你都叫着我的名儿了,还问我叫什么。”
那人睨一眼躺在马背上的庄墨,顺着庄墨看着自己的目光找去,忽然就笑出声来,解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挂在指尖上晃荡,“你喜欢这玩意儿?”
庄墨看着玉佩在他指尖晃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