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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至下半夜,形势已定,只有部分旭日军负隅顽抗,叶轻霄暗松一口气,对身边的叶辰夕说道:“在回东越之前,朕还想去一个地方。”
叶辰夕挑眉,反问道:“裕王府?”
叶轻霄含笑点头,但转瞬间便神色冰冷下来,字字铿锵:“朕要让天下人看到,背叛我东越的下场!”
叶辰夕早有此意,此时听了叶轻霄的话,眼角眉梢之间都带了几分冷意:“叛我东越之人,纵是远在千里,臣亦会将他斩杀。”
此时,已有侍卫牵来数百匹马,叶辰夕向苏末云交待了几句,便扶了叶轻霄上马,薛凌云和墨以尘各乘一骑护在叶轻霄身旁。其他侍卫亦已上了马待命。
叶辰夕长笑一声,飞身上马,向尚在顽抗的旭日禁军说道:“你们去跟楚傲寒说,叶辰夕感谢楚傲寒陛下的照顾,后会有期。”
语毕,他策至叶轻霄身旁,叶轻霄看了他一眼,一拍马股,说道:“走吧!”
叶辰夕紧跟在旁,鸣角而行,十分张扬。墨以尘见状,掩嘴低笑。薛凌云说道:“听说殿下以前出征,每当偷营的时候便会鸣角穿营而去,如入无人之境,经常让敌军恨得牙痒痒的。”
果然,旭日禁军眦睚欲裂,却奈何他不得,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
24、最难是君王
裕王府就在皇宫朝阳门外不远处,此时的裕王叶帕阳早已接到了宫变的消息,布署好防御。他惴惴不安地在堂屋里来回踱步,每过一段时间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他目前只知道是先皇旧党夺宫,却不知道叶轻霄参与其中,否则,他此刻早已逃之夭夭了。
越踱步越心烦意乱,他停住脚步,拿起茶桌上的瓷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已冷,入口苦涩,他一怒之下把茶杯甩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有奴仆闻声而来,看见裕王满脸怒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边收拾茶杯边身体发抖。
当奴仆收拾干净之后,正好有探子回来,裕王立刻上前,急问道:“现在宫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探子的脸色苍白,虽然是初春,脸上却满是冷汗,连声音都有点颤抖:“禀殿下,原来那些先皇党的人都被骗了,他们救出来的人是叶轻霄。现在东越军和旭日禁军打了起来,形势对旭日禁军不妙……只怕……只怕……”
裕王全身一震,顿时如遭霜欺,那憔悴的脸上布满了惊惶,少顷,他反应过来,着急地说道:“本王不能坐以待毙,本王必须出城暂避。”
“殿下万万不可出城,叶轻霄在宫中闹得这么大,却不见京营入宫救援,肯定是叶轻霄在城外埋有伏兵,专门刺杀出宫救援的人马。殿下若此时出城,只怕九死一生。”
听了探子的话,裕王顿如醍醐灌顶,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思索片刻,才说道:“叶轻霄必定不敢在泰京久留,过了今夜,他就会迅速离京,本王只要熬到楚傲寒回宫便可,生死只在今夜。”
探子听罢,点头咐和道:“殿下说得对,只要殿下在民居中躲过今晚,等楚傲寒回宫,叶轻霄便奈何不了殿下。”
主意一定,裕王用力击掌,大步踏出堂屋:“事不宜迟,咱们立刻走。”
语毕,他在堂屋外点了数十名近卫,疾步走出裕王府的大门。刚走出十数仗,便听见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裕王脸色大变,知道情况不妙,立刻下令:“快回府,关上大门!”
尚未来得及行动,那数百骑已疾似流星地冲了过来,只听见一个清朗的男声说道:“皇叔,阔别数年,别来无恙吧?”
裕王却顾不上他,只苍白着脸向身边的侍卫喝道:“快走!”
他们一行人退了几步,又有一个威严中带着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叔不必妄想逃跑,今日既然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话声刚落,便有一柄长剑如电闪流虹般掠了过来,裕王连忙闪避,反手拨剑阻挡,一声铮鸣之后,他和叶辰夕各自退开。裕王的目光掠过坐在马背上的叶轻霄,心思电转之间,便转过头向他的侍卫使了个眼神,立刻有几名侍卫边打边向叶轻霄接近,意图劫持叶轻霄。
薛凌云见状,策马挡在叶轻霄面前,向他身后的侍卫下令道:“保护陛下!”
一声令下,叶辰夕的近卫立刻把叶轻霄护得滴水不漏。
裕王和薛凌云当年早已在战场上打过照面,如今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但裕王被叶辰夕步步紧迫,已无暇再顾及薛凌云。
战得正酣,裕王府的门房听到门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