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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皇兄不是最清楚么?皇兄既已下定决心,又何必内疚?”
叶轻霄微怔,随即抬头对上叶辰夕的目光,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却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明白,在不信任他的人面前,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
叶辰夕对上那忧郁的目光,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他以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片血玲珑,忽然问道:“这片血玲珑是以何人的血浸泡的?”
语毕,叶辰夕看见了叶轻霄眼底的犹豫,忽然之间明白了。原本摩挲着血玲珑的手指忽地一颤,仿佛被那如血的玉佩灼伤了一般,指尖带着麻麻的感觉。
叶轻霄犹豫片刻,终于答道:“是朕的血,朕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此物不祥,不如你……扔了吧!”
叶辰夕把血玲珑放回衣衫内,整理好领口,冷哼道:“要扔要留是我的事,不劳皇兄费心。”
话已至此,叶轻霄也不好再劝,索性转了话题:“你今后打算如何?”
见叶辰夕不语,叶轻霄又说道:“不如你跟朕回京吧。”
叶辰夕放下手中的瓷杯,唇畔掀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孤度:“你打算诱我回京,然后把我杀掉?”
“也许你不相信,但朕从来没有动过杀你的念头,即使在朕和你争权争得最激烈的时候亦然。”
“随非你写让位诏书,否则我不会回京。”语毕,叶辰夕转身离去。
在他伸手握住门环的时候,身后传来叶轻霄坚定的声音:“朕说过不会写的。”
叶辰夕只停顿了片刻,便开门离去,没再回应叶轻霄的话。
接下来的十数天,叶辰夕没再折腾叶轻霄,只是偶尔到他房中坐一会,甚至不再迫他写让位诏书。叶轻霄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他算了算日子,只怕叶幽然撑不住了,但每当他试图说服叶辰夕放他回京时,叶辰夕都回以轻蔑的笑容。更多时候,他们都是相对无言。
这天,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因房里太闷,叶轻霄便开了窗,雪花如鹅毛细翦,落满院庭,他独坐在窗边赏雪,了不知寒。
他的房间外面有十几个侍卫守着,虽然天气严寒,他们却毕直地站在雪地上,偶尔来回巡视,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叶轻霄的目光扫过来回巡视的侍卫,正要移开目光,却看见那个离他最近的侍卫状似无意地翻了一下衣袖,露出袖口内侧绣着的一个图腾,那图腾蓝黑交织,状似星星,正是东越国的暗探组织摘星阁的符号。
他心中一动,缓缓关上窗,回到案边,猛然扫落案上的茶壶,再假装摔倒,那阵巨响惊动了门外巡视的侍卫,数人一起冲了进来,看到叶轻霄摔倒,先是惊讶,然后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叶轻霄装作恼羞成怒的模样,斥道:“都出去!”
众人皆知他性情高傲,如今在人前如此狼狈,肯定心里恼怒,于是急急退出门外,走在最后的那人正要关上门,却又传来叶轻霄着急的声音:“等一下,朕的伤口裂开了,你过来替朕包扎。”
“是,陛下。”那人只好重新踏进门内,其余的人不疑有他,退出去守在原来的位置。
那侍卫把叶轻霄扶到榻上,褪了上衣,当他的目光对上叶轻霄胸前的数道伤痕时,虽然看不清那人皮面具下的表情,但他的目光却闪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臣程杰,参见陛下。”
叶轻霄点头,同样压低声音问道:“朝中的状况如何?”
“朝中已有大臣起疑,但恒王殿下有铁腕、又有陛下亲笔手书,暂时压了下来,连国舅都不敢嚣张。”程杰开始为叶轻霄上药,他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弄痛叶轻霄。
叶轻霄闻言,眉间的阴霾稍缓,唇畔泛起一抹笑意:“幽然最不怕的便是得罪人,他比朕想像中更有毅力。”
“为了分散康王殿下的注意力,国师把安王殿下的部分人马留在五十里外的青沙镇,另一部人马则潜伏在城外。另外,近卫队的其他人正在外面待令,只要臣等带陛下出城,安王殿下的人马就会掩护我们离开。”
程杰从胸口掏出一个药瓶,把一粒药丸倒在叶轻霄手心,说道:“这是软筋散的解药。服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可完全恢复体力。陛下作好准备,臣今夜三更会来带陛下离开。”
叶轻霄点头,吩咐道:“万事小心,若辰夕见疑,不必顾虑朕,马上离开。”
“是,陛下。”此时伤口已包扎完毕,程杰为叶轻霄整理好衣衫,行礼退了出去。厢房内又回复寂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淅可闻。叶轻霄倚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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