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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边摆桌子一边道:“二夫人先吃着,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只管吩咐。”说完拿着食盒退下了。
这也是阮临湘的吩咐,新娘子刚嫁过来,自然不喜欢有不熟悉的人在一旁戳着,给她们主仆留些说私房话的时间也好。
木桃一出去,苏小姐顿时松了口气,示意自己的丫鬟过来给自己卸妆,苏小姐闺名红蕊,早在家中时就听母亲说过安国公府是如何的好,只是安国公已经娶亲,而且和夫人鹣鲽情深,连韩宜安那样的都插不进去,自己当然是没指望的,没想到安国公竟然还有一个弟弟,虽不是同宗,可谁人不知许家人丁单薄,许兰陵自然会把这位弟弟当做亲兄弟一般,她嫁进来做正室,当真是天大的福气。
她想起刚才掀盖头时那匆匆一瞥,许二少爷长得也颇为英俊潇洒,顿时有些脸红,她的丫鬟坠香边给她卸妆边看自家小姐发呆,忍不住一笑,苏红蕊回归神来,嗔看了她一眼,坠香笑道:“小姐,刚才安国公夫人可真和气。”
苏红蕊道:“以后就该叫我二夫人了,叫安国公夫人叫大夫人,可别错了,惹人笑话。”坠香连忙答应了,主仆俩又说了好一会的话。
夜渐渐深了。女眷早就散了,前院的男客闹着喝酒,为难许兰亭,便晚了些。阮临湘累了这一天,倚在榻上叫木莲捶背,阮临湘昏昏欲睡,忽觉得额头一凉,忍不住惊叫出声,睁眼一看,正是许兰陵。捉狭的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块帕子,阮临湘连忙推开他道:“你喝了多少,怎么这么浓的酒味,还不快去洗洗。”
许兰陵显然喝醉了,嘻嘻笑了两声,扔了帕子坐在阮临湘旁边一把搂住她,阮临湘一看木莲几个都出去了。只得亲自拉扯着许兰陵,道:“快去洗洗,真是难闻死了。”
许兰陵听了这话。竟幼稚的哼了一声,亲了上来:“谁说难闻了。”阮临湘一边躲闪一边道:“别闹了,快放开我。”许兰陵哪里肯听,打横将人抱起扔到了床上,覆了上去:“敢说我难闻,看爷怎么收拾你。”
阮临湘惊得目瞪口呆,这是许兰陵第一次这么流氓本色的对她说话,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许兰陵早就攻城略地,解了她的衣裳。阮临湘又气又急饿,又打不过他,只得别别扭扭从了,心里暗恨,且让你得意这一晚,看明天怎么收拾你。
第二日新娘子要来请安。要起的早些,偏生昨晚被许兰陵缠着闹来闹去,起的就有些晚了,阮临湘看着床上犹睡得香甜的许兰陵,又气又恨,伸过手去,对着许兰陵的手臂上的嫩肉,狠狠掐了上去,许兰陵嗷了一声醒过来,迷迷瞪瞪的看着她。
阮临湘气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起,一会新人要来请安了。”许兰陵还是呆愣愣的,阮临湘作势又要掐,许兰陵赶紧避开道:“得得得,我不招你,你赶紧打扮。”又叫春风春雨过来服侍。
夫妻俩匆匆忙忙,总算没迟到,刚坐下没一会就听木桃来报,二爷,二夫人来了。昨晚阮临湘是回了安国公府,今日新人是坐了马车来的,苏红蕊一身大红色的裙袄,头上依旧是金饰为主,看着十分喜气,二人向许兰陵阮临湘行了礼。
许兰陵很是满意:“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行为处事更要仔细,好好和人家过日子,也不枉表叔对你的一番期望。”许兰亭昨夜洞房花烛,看起来春风得意,喜气洋洋的应了,苏红蕊依旧羞羞答答的,阮临湘给了见面礼,是一套九十九两的赤金头面,十分贵重,意头也很好,许兰陵则直接给了一对玉如意。
因阿意年幼,阿尔阿山年纪更小,三个孩子便没有来,本来许兰溪作为嫡亲的妹子是该来的,可偏生没来,阮临湘一边着人去问,一边和苏红蕊拉家常,苏红蕊虽然羞怯,可言语间依然可以看得出,说话爽利大方,简洁扼要,十分讨人喜欢,许兰亭多半听着,然后朝着妻子温柔一笑。
许兰陵看在眼里自然十分满意,吃早饭时,许兰溪总算来了,许兰陵不悦道:“你嫂子来了你总要起早一点,叫你嫂子等你算怎么回事。”
苏红蕊忙道:“都是一家人,不妨事,想必昨天妹妹招呼客人十分劳累,多休息一会也是应当的。”许兰溪吐了吐舌头:“昨天一时高兴,竟多喝了两杯,表哥表嫂,大哥大嫂,我错了。”难得许兰溪如此乖巧,许兰陵也没有追究,五个人围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十分和气。
吃了饭许兰亭夫妇便回去了,许兰溪也跟着走了,毕竟以后许兰亭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了,许兰陵舒了口气,倚在榻上,想着怎么消磨这一天,随口道:“湘儿,他们回去了咱们做什么?”
阮临湘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