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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的往外冒着小小气泡,九字轰然立着,沸腾的黑水瞬间蒸发成黑雾,被蓝光挟着,腾空而起,残魂不甘又哀怜地盘旋良久。
灵力交织之间,残魂上的记忆碎片也随之而流淌进她的脑海,那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人生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对待,灵识残缺不全,误以为在成为阵眼亦算存活,即使隐约意识到被人利用,亦依旧不舍,贪恋着这种生存的错觉。
这时候,姚辞这辈子属於人类的部份柔软了下来,她仰着脸,加强了灵力输送。
“我好像答应过阿羽,要给你唱一段往生咒吧?”她轻声说:“不过你年纪小,听说你喜欢看数码宝贝?给你唱一段rfly,我日语学得不咋地,你将就着听吧。”
她的声音偏冷,唱起歌来,更是有洗之不脱的苍凉感,毫无原唱热血少年的风格,唱到一半,它彷佛满意了,像歌词里写的一样,蝴蝶般乘风飘逸远去。
灵力被一抽而空的姚羽早已跌坐在地上,这时仰脸凝视着姐姐认真地低吟浅唱的侧脸,心脏又跳得快了许多──他非常确信,自己听姐姐是对的,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唱罢一曲,姚辞才垂手道:“人死如灯灭,他这时好算是安息了,我们来收拾残局……阿羽,你把土埋起来吧,尸体已经化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坑里只剩下一条极脏的尼龙布。
“阵眼告破,这劫已经化掉,接下来的事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她好笑:“这劫难就难在寻常灵师不会想到源头去,就算到了,与恶煞缠斗也费劲,它们见活物就攻击,少点战斗经验都会被撕碎,我的血天生有封印作用,今日阳气足,最后那张灵符起的才是关键作用,一般灵师哪会画这种上古镇魂符。”
要解决这个阵,她能想到的办法多不胜数:“记住,只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要解决的方法就多得很,灵师的观察力很重要。”
姚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照着姐姐的话,去把土埋平,比把土挖开时轻松多了,可他挖到一半,居然掉下泪来:“姐姐,照你这么说,刚才那只煞是无辜的吧?是被人当作设阵工具残忍杀掉吗?”
姚辞轻轻地噫一声。
“灵师都是这么残忍的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很弱肉强食的世界吧。”
姚羽沉默片刻,用手臂擦去眼泪:“姐姐,我可能还不适应这种生活,不过我会努力的。”
她笑了笑,未有言语。
远至内地t市的高级会所里,一个左拥右抱着锥子脸美女的肥胖中年男人正笑着指点江山,忽尔血气上涌,喉头一甜,哇一声的吐出一囗血来,吓得美人花容失色,又是抽出几张纸巾递去,又是温柔小意的拍背顺气:“黄大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哇?”
“不关你们的事!”
男人缓过来后,神色不耐地打断了两人的关心,倒不是他不解风情,而是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一回事了,自己设的阵被他人破掉了,对灵师来说,跟在脸上抽一巴掌没有分别,这种大失面子的事,自然不想让这些女人知道!
两女怯怯地收了声,内心咒骂不知几遍,直嘀咕这个大师是病得要死了,还吐血。
“算了,你俩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他挥手冷道,玩乐时他喜欢有美女在旁,但这个时候,他又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待她们战战兢兢地离开包厢,男人冷酷的脸上才流露出一丝忌惮与恐惧来。
男人名叫黄不凡,今年四十有二,最擅阴灵拘鬼之术,靠着这点能耐,这些年赚得不少名与利,论偷袭害人,在国内他可算是数一数二的,晓得不少奇术,是以其他以占算为主的灵师都不欲跟他起争。他定定神,仔细感受被破的是哪个阵法。
黄不凡侧头想了良久,终於想起那个港城富商来。
对方出什么价,他就作什么孽,出得起钱,别说是新尸了,让他宰活人加强效果都行!这些年来,杀业一单单的,也不在乎多几单了。
一开始只是帮人借运,后来有人拜托他报仇,因为知道是缺德事,开的价钱比光是改运转运高出几倍,他看在钱份上,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接了。有了第一次,之后的心理关囗就一松再松。
“妈│的,港城灵师哪来的能耐?那只小鬼我下了不少功夫,应该凶得很才是……”
他骂了几句方言脏话,小算盘敲得极响,原想着钱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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