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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每月所得和镇上的捕快们五五分成,求一个无事平安罢了。
一连多日了,项梁和那个狂傲不羁的项公子依然没有影踪。我等的有些急了,怕是一块到嘴的肥肉又跑了。百无聊赖之际,一个黑影挡住了和煦的冬阳。近日收入不佳,我本来就有些暴躁了,还没等看清那人影是何人,便出口恼道:“喂!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定睛一看,眼前不是他人,正是那副绝世的容颜。薄薄的嘴唇,深邃的双眸,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的下巴,嘴角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羁。项籍静静地立于桌前,脸上竟无一点初次见面时的清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正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而此时我瘦小的身躯,已被完全包裹在了他高大的身影下,无处躲藏。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便随口一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睡觉呀?!”说着,正身端坐起来。“尔也知道被人盯着的不自在?”他戏谑道,嘴角闪现一抹淡淡的邪魅。我被他问的一阵脸红,竟不知如何作答,便赶紧岔开话题道:“项公子今来所欲何事?”
“哈哈哈——”又是如初见时那般不羁的长笑,“看来尔还在惦记吾季父的钱资银两。”我心中一惊,他竟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小阴谋被人识破,我有点恼,不耐烦地轰他:“喂,简直莫名其妙,我才没有!不算命就不要打扰我晒太阳!”说着便自顾自地向后靠上宽大的太师椅背。
见我如此,他竟不恼,双手轻轻搭在椅背的两边,慢慢俯下身来。明亮的双眸如初冬的西子湖水般沉静透明,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此时竟不知死活地缠绕上来,我一时无所适从。我困在巨大的椅子中,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情不自禁地悄悄又向里蜷缩了一下,一动身子便死死靠上了那个该死的椅背。双手拉紧那条小毯,大半张脸都隐藏其中,只剩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在外面,仰着小脸,紧张得竟快窒息了。
他好像盯着我看了快有一万年,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楚姬,我不叫‘喂’。本少姓项名籍,你嘛,就叫我‘子羽’吧。”说罢,他冲我邪魅一笑,一脸对我格外开恩的虚情假意。
“喂!我……”我被他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惊醒,奋力地起身反抗,小手一推,想要站起。项籍的胸膛像大理石般坚实,他纹丝不动,我却又一头栽倒在太师椅里,脑袋被椅背重重地磕了一下。
“哈哈哈——”又是那般不羁的长笑。突然,他竟一手拉开了我胸前的小毯,随手扔到了地上……
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一别经年
“喂!你再乱来我喊人啦!!”见情势不妙,我大声吼道。“楚小姐多虑了。”项籍沉首正色道。“籍即将远行。今日前来是特地向小姐拜托一件事,”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来,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见我不答腔,项籍继续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请小姐不要再去打扰吾季父。这些——”正说着,随手扔出一包银两,“应该够了吧。”言必,一双乌瞳盯着我,散着冷冷寒光。
见他如此,我不禁冷笑一声:“既然项公子一番美意,那小女子就不推脱避让了。公子交待的事,定将从命。”说着,起身一揖,顺势拿起了桌上的钱袋,掂了一掂。“怎么,嫌少?”项籍一脸不屑。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公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了。”我垂首回了一句。想来可笑。项籍一代枭雄,对自己半世的命运估价竟不至百两。
见我已应下,项籍亦无后话,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公子是不想听,还是不愿听?”那挺拔矫健的身影顿了一下,终没回转身来,只义无反顾地向远方走去。
此后多年,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在后来那些如胶似漆的日日夜夜,我总偶尔对他旁敲侧击,想要求得一个答案,只是每当这时,子羽都只笑而不答,眼中尽是我琢磨不透的深意。
当天的晚上,我从同村人口中听说,项籍是今日始及弱冠,便要马上离开那个带他亡命天涯的叔叔,出门周游四海去 了。
那几日,我颇为能在秦朝碰上日后的天下霸主,更看到了他少年时清雅的模样,而洋洋自喜了一阵。只是谁又能料到,这样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竟会变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个旅伴。
与娘亲相依为命,又平静地度过了两个春秋。不知从何时起,家中竟常有些媒婆往来穿梭。不必听什么,我也猜了个大概。自穿越时间隧道回到秦朝,已有三年时间。这三年我和娘亲蜗居乡间,靠摆摊算命聊以为生,这人情世故、安身立命之道想想和当世又有何异